“明白——”保康拖着长长的小尾音,他真的明白历朝历代的朝廷捧着孔家的原因,可,“师祖,保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怪怪的。”
师祖还是笑:“孔家收租子的人,估计少不了其他大户人家收租之人苛刻佃农的‘斗尖租’和‘擦地租’,可这个啊,非常平常。皇家田庄里面也是,每个大户人家都有。地府里面不是还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师祖前几日告诉保康的道理,保康还记得不?”
保康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记得。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任何时候都存在。”
说着话,他又笑了出来。
“师祖,保康知道——会越来越好。师祖,我们去看大海。”
师祖笑得开怀:“好,我们去看大海。”
老少两个告别热情照顾他们的济南友人,转去沂州府做大船。
大海啊,保康和师祖来了!
保康那个高兴。
可他还刚到达沂州府还没为来一句“啊大海啊”,还没等到他汗阿玛的回信,他就收到他汗阿玛的来信——派容若带人去黑龙江全面勘测大清和沙俄的交互地带。
保康:“……”生气!
看日期,他纳兰老师已经到半路了。他纳兰老师的身体哪里受得住冬天黑龙江的冰天雪地?就算纳兰老师的身体养了一年养好了,就算他知道纳兰老师本人也是非常想去做一番功劳,可他还是担心。
骁骑营根据保康的规划,因为纳兰老师的努力,现在已经成功转型,一部分将士自愿转去其他兵营,一部分将士喜欢学习转为后勤兵,营造兵,匠艺兵……还有一部分精英将士实在不好舍弃,他们也不愿意离开骁骑营,估计就是纳兰老师带去黑龙江的一部分人之一。
可保康再怎么明白他们都要建功立业的心,还是那句话,他担心纳兰老师的身体情况。
他纳兰老师领了命令,按照他的性情,肯定不会在后方坐镇,肯定会跟着将士们一起出门实地勘测。
冬天的黑龙江流域,对于在关内长大的他们来说,哪里能够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