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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履庄:“好。给表兄买一个鼻烟壶。”

戴榕心头一哽。

“……不管在哪里,凡是官府给的正当奖赏,切记不能说多,知道吗?只管感激地接着。当然表兄也不是说什么人的银子都能接……”

表弟一心沉迷研究,连对鼻烟壶只有一个印象——提神,全然没有银子的概念,戴榕突然又觉得他表弟现在出息了,他还是要操心,又气又不放心地一一给他讲解一些基本的为人处世道理。

…………

保康受到江苏巡抚和扬州知府送来的好消息的时候,他还没出发,他汗阿玛也还在五台山没出发。

保康犯了选择困难症,他汗阿玛硬要他在出发之前选一个乐器出来,还说“保康聪明,若有喜欢的,可以多选几样暂时学着,将来再确定哪一个。”

聪明还有这么个说法?保康不懂,只能是他汗阿玛说什么就是什么。从小在父母长辈的监督下学习乐器,学习书画,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生体验,只是他面对这些乐器,头晕眼花。

光按照材质来分,就有石头的、陶的、玉的、红木的、骨头的……按照大小长短来分,有长的、短的、七个孔的、八个孔的……

保康揉揉眼睛,还是觉得眼花,一把抱住师祖的大腿。

“师祖,保康要选哪一个嗷嗷?”

小模样可怜巴巴,小嗓门也是可怜兮兮,仰着脑袋看着师祖的眼神儿也无助的。

师祖微微笑:“横笛竖萧。保康觉得哪个姿势更习惯?箫对气息的要求是缓而均匀,要有明显的一个气流柱产生,才能吹响。而笛子,尤其是小一些的笛子,用力大一些,就更容易吹响。”

“不过这对保康不是难事儿,笛子入门容易,但中期比箫难学,至于后期,要学精,都难。笛子的声音偏清脆飘扬,箫的声音偏沉稳浑厚。而埙,音色朴拙抱素独为天籁,只是现在吹奏之法不再流传,会的人很少。”

保康一听,立马有了决定。

“要笛子和埙。”

清脆飘扬多好,我欲成仙,快乐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