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石溪道人听不惯他们开口闭口“满洲传统”,也担心这个“训练方法”:“军队当然是要打仗。工商于国有大用,但世人眼里,这就是‘不务正业’,低人一等的行业。”
阿灵阿猛然反应过来:“对。快乐大师啊,我们八旗子弟有规定:‘不能与民争利’。”
保康没想到会收获一场“大大的不支持”,可劲儿摇头:“不对不对。”
“满洲的传统是勇猛善战,男儿女儿齐上战场,而不是这些形式化的工具。”
“我们这不是‘与民争利’,我们是造福百姓,为国争利。他们也不是从事工商之类活计的匠人和商者,而是肩负特殊使命,振兴我大清军备技艺,培养军中文人的先行者。”
保康说得慷慨激昂,三位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名头贴的再大,事实就那样。
保康:“……”
保康眼睛一睁,气呼呼地解释:“不一样,不一样。这一条,学文识字,开办军中学堂——就有纳兰老师负责。”
这下子,三位老师都震惊了。
保康伸手拉住纳兰老师的衣袍,仰着脑袋问道:“纳兰老师,你答应吗?”
“保康去和汗阿玛说。”
纳兰老师很有才华,不光是写诗词的才华,应该说,写诗词是他仕途失意、家庭失意的发泄而已。保康认为他的纳兰老师不应该被他父亲明珠大人的事儿牵绊,应该一展所长。
保康的大眼睛清透澄明,满满的都是对他纳兰老师的崇拜和喜欢、信任和喜欢。
容若和小学生对视,人呆呆愣愣的,只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
阿灵阿和石溪道人明知道他们的快乐大师此举非常不“妥当”,面对此情此景,却也不好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