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一听说保康侄子好似是昏迷的症状,马不停蹄地赶来,发现王医者只守护在一边,没有强行唤醒,狠狠地松一口气。
裕亲王自己还没种痘,谨慎起见他也没进去,只在福庄的外面院子里等候,一边等着一边哄着要保康弟弟保康哥哥的侄子侄女。
保康陷在他的“记忆”里,他知道自己应该醒来,可他怎么挣扎也醒不过来。
话说保康进京的途中路过易县,本来他因为这熟悉的狼牙山和紫荆关而想通,还想着进京,结果当天晚上,半夜里,他起夜解决“人生三急”后,怎么也睡不着。
心脏砰砰跳,总觉得有哪里不安的,好像有事情要发生。
挨在师祖的身边,迷迷糊糊地好似睡着了,却又惊醒。
小耳朵动动,保康赶紧唤醒师祖,脸色煞白他自己也没发觉:“师祖,保康听到水面上有动静。”
师祖愣怔片刻,快速起身。
易县的城北为拒马河,谷宽坡陡,浪高水急;城南是黄土岭,背千山万壑,层峦叠嶂,本就是水灾的多发地之一,这几天还有小雨不断……
师祖披上衣服出来一看,果然雨势加大,还好似起了风。只是所有人都因着这几天的小雨没在意。
师祖一面自己穿衣服,让保康穿好衣服,一面让侍卫们赶紧找来裕亲王和法喀。
裕亲王临睡前也发现天气变化,可他没在意,去问石溪道人,石溪道人也没在意,都觉得易县今年春天不可能再发生水灾了,听到师祖的担心和提议,就心生犹豫。
“没有兆头就让百姓就出门躲避……”万一最后没有水灾,岂不是闹笑话?
裕亲王眼见保康侄子吓得脸发白,他也不敢说你们不要多虑,法喀抱着小外甥心疼,可他也生怕万一他们闹错了,一个闹不好影响官府名声。
师祖:“派人去易县的几条河去看了吗?”
裕亲王赶紧答着:“派去了。也派了有经验的人出去观察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