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看了一会儿,心里五脏六腑翻涌,伤心难过复杂无法言说,干脆离开人群。
阿灵阿看一眼容若,估摸着他应该不会和皇上写信布拉布拉,再看着周县令明显不对劲的背影,瞧着石溪道人也是嘴唇哆嗦,眼眶湿润的激动模样,眉心一皱又松开。
“看天色,估计明天还有大雪,如果还有大雪,等雪停了就给做‘滑滑梯’。”
容若洒脱一笑,提醒道:“还有跷跷板和旋转木马。”
阿灵阿点头,心里琢磨着寻找能工巧匠的事情,嘴里却是不饶人:“容若大哥在五台山住这么一段时间,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
容若笑,从善如流地接口:“阿灵阿七弟看出来了?前几天石溪道人也这么说。”
说着话,他还送给“阿灵阿七弟”一枚温文儒雅的笑。
阿灵阿一噎,眉眼间带着少年人的不服气:“七弟看着,确实是笑起来多了一份暖意,而不是那种萧索的暮气。”
容若:“……”
还没“长大”的小毛孩也知道“萧索的暮气”?他可还是“二八儿郎”一枚,还不到而立之年……
容若果然被打击到,阿灵阿面色得意。
另一边的石溪道人听着他们斗嘴,眼睛还望着场中,用力挥舞胳膊腿的小阿哥,好歹是缓缓情绪,安慰容若一句:“既然知道自己还是年轻人,就去跳一跳。”
阿灵阿立马接口,鼓动道:“容若大哥不光要跳一跳,还要吼一吼。”
容若:“……”
他就是不去跳他也会支持小阿哥的说法——好吧,他去跳。
容若看着一个汉家文人模样,可他的弓马骑射,满洲舞蹈曲子怎么可能不会?放好手里的鼻烟壶,接过旁边一个八旗老兵手里的八角鼓,就这么干脆利索地进了场地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