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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带着似真似假,似模似样的哭腔。

师祖:“……”

看一眼木兰花树后的人影……还是小徒孙更重要:“保康只管自己吃好喝好睡好保住小命,师祖保证不想保康。”

保康继续演:“师祖,他们不知道当今皇帝不在乎保康的小命吗?师祖,保康伤心。”

师祖:“……”

“师祖,我们去告诉噶尔丹大汗和三藩残余,抓保康是浪费人手。”

师祖:“……”

最终师祖“哄”好了小徒孙,老少两个手牵手一起去大喇嘛的方丈院看牡丹花,默契地表现出根本没发现木兰花树后面的人影的样子。

新县令和大喇嘛谈完事情本想在下山之前看看他们两个,哪知道听到这么一番话。

新县令望着那对老少的身影,只感觉胸腔里火焰升腾,急需爆发。

他才反应过来,小家伙提起他的时候不说喊一声“皇父、汗阿玛”,脱口而出的称呼还是“皇帝”,而他“师祖”不光没有阻止,也没想着规劝小家伙一两句。

“皇帝”是他一个小孩子能喊的吗?新县令越想越气,气得面色紫涨,再想想刚刚小家伙唱作俱佳的顽皮,更是脑袋一阵阵的疼。

夕阳西下,倦鸟归家。新县令领着随从和来接他的人一起下山,脑袋里不断回响的,却是刚刚小胖娃娃那阵哭声,他心里又难过心酸起来。

小孩子说话,当然没有大人那样一句话在肚子里掰开揉碎才说出来,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他儿子保康,直觉想到的是,“当今皇帝不在乎保康的小命”。

他怎么会不在乎保康的小命?

新县令眼睛红红的,一夜辗转反复地睡不着,第二天起来就是两个大黑眼圈。可他顾虑自己的时间紧张,顾不得他儿子只有三岁的事实,也顾不得三岁的孩子能不能听懂,还是坚持上山。

熊儿子对着他比划书本里的“食铁兽”,笑得那个畅快,他也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