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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喇嘛趴门缝看着这对天家父子摆出来的阵势,小心肝儿突突跳,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地移动,轻手轻脚地来到“师祖”的院子,愁眉苦脸。

“大师啊,这可怎么办啊。阿哥顽皮起来……”那可真是无法无天,日天日地。

师祖正在打坐,听到他的话微微睁开眼,劝慰道:“莫担心。保康顽皮,但心地很好。他知道尊重老师。”

大喇嘛怎么可能不担心?

“大师你没看到,那课室里的火星子,哎吆,大老远地就能闻到烧成焦炭的味道。”

师祖还是一派淡定:“正好多交流交流。”

大喇嘛:“……”呆。

师祖是真的不担心,师祖对他们父子两个有信心。可是大喇嘛不明白师祖的“信心”,不这么想啊。

大喇嘛特担心小阿哥顽皮之下惹得皇上生气永远不能回宫,更担心皇上一气之下伤到了小阿哥。

师祖心里一叹,轻轻打一个佛号。

寂静的禅室里,师祖和大喇嘛一起打坐念经,有规律的木鱼声“咚咚咚”,清心悦耳。

安静的课室里,一个老师一个小胖娃娃大眼瞪小眼,一个震惊,一个得意,绝对的气场不合。

等到用晚食的时候,大喇嘛偷偷窥着他们两个的神色,发现皇上恍恍惚惚的,小阿哥一脸喜气洋洋,误以为他们两个今天的争斗有了胜负各自“认命”,放下一半的心。

师祖瞧着他们两个的面色,也是——挺欣慰。

大喇嘛和县令一起用斋饭商谈事情;保康和师祖饭后散步。

保康那个高兴。

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胸腔里好似有无数只小鸟在高歌欢唱,整个一打了胜仗的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