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看贺薄文一眼,往他边上小挪两步,微微歪头,乖乖站着,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
“这不就行了。”老陈连拍了三张,对贺薄文说:“回去发你啊。”
“好。”
古城不大,很快走完。往出口去时,看到塔上投放介绍文化历史的影像,他们驻足看完才离开。
去开车的路上,老陈接了个电话,声音有些急,似乎有什么事。
贺薄文说:“你先回吧,我们自己逛逛。”
“没事,我送你们。”
“跟我还客气,你有事先忙。”
老陈笑了,看向乔阿:“那叔叔就不陪你们了啊。”
“谢谢陈叔叔款待,辛苦您陪我们一晚。”
“我们阿礼这嘴从小就甜。”老陈笑着抬手,本想拍贺薄文两下,反应过来,及时打住,落了下去,“行了小贺,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有什么事打电话,丽景门离这不远,打车几分钟就到。”
“好,明天见。”
老陈走后,贺薄文问乔阿:“还想逛吗?”
“想呀,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乔阿走在前面,上了辆出租车,看向后面的贺薄文,催促道:“走嘛。”
城楼颇为壮观,贺薄文早些年来过洛阳,自然见过,他默默跟在乔阿后面,就当陪小孩子散心。
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大爷,乔阿走过去,看着娇艳欲滴的草莓串,她忘带钱,回头对贺薄文说:“小文叔,我想吃这个。”
贺薄文没有多说,直接付了钱。
乔阿举起手,把第一颗给他。
贺薄文脸往后退:“你吃。”
乔阿上前一步:“你吃一个嘛。”
“我不爱吃甜食。”
乔阿忽然将草莓压到他的嘴唇上,笑得眼睛弯弯:“你都碰到了。”
贺薄文无奈,只好咬下去,可是它个头太大,一口塞不下。乔阿看他用手遮掩住嘴巴艰难咀嚼的样子,禁不住笑起来:“好吃吗?”
贺薄文嘴被堵住,讲不出话。
乔阿咬下半颗,又冰又甜,太好吃了。她倒退着往后走:“小文叔,再来一颗吗?”
终于咽了下去。贺薄文掏出纸巾擦嘴,又没处扔,只好团在手里握着。乔阿站到城楼正前方对他招手:“小文叔,给我照一张。”
难得陪她出来,贺薄文没有拒绝。他从不自拍,也很少拍景物,相机里只有一些古物的照片,最多掺杂着两三张花花草草。只见乔阿举着草莓串,蹦蹦跳跳地摆姿势,青春洋溢。
他多拍了几张。
乔阿兴致勃勃地跑过来要看,一见照片,脸顿时黑了下来。
“小文叔,你把我拍成了一米五。”
……
回到酒店,贺薄文就去洗澡了。他总是在这种事上做得格外不绅士,好像外面的灰尘是致命毒粉,会要他的命一样。
乔阿换上拖鞋,到沙发上躺着,打开电视,无聊地调台,画面定在一个电影频道上,放的是个老片子——《两小无猜》。
贺薄文出来,开瓶纯净水,站在远处看向电视屏幕。电影正放到男主角坐在铁轨上,镜头围绕他缓慢旋转:
谁带走了我的灵魂,谁吞噬了我的忧伤
我也无力再寻找我的爱和恨
苏菲杀死了我1
他看了两分钟,放下瓶子,才对沙发上的女孩说:“去洗洗,早点休息。”
乔阿没有理会。
“阿礼。”贺薄文走到沙发边,见她枕着胳膊侧躺,手上的血管被压得凸起,正沉睡,“阿礼。”他拽住她衣服的一小角,往上拉了拉,“乔阿。”
乔阿惊醒,她迷糊地看着上方的男人,抽出麻到没知觉的手臂,用力甩了甩:“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