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无奈抬手堵住她的唇,盯着她清澈的杏眸,妥协道:“去可以,但要听孤的,待在府中不得乱跑。”
“自然。”见他松口,谢书连忙乖乖点头。
等到了江州,刺史恭敬地将季淮等人迎进府中,谢书在刺史府内住下,季淮休息一夜,次日便忙碌起来。
果真如谢书所言,季淮一忙起来,便完全顾不上自己,回来的晚不说,晨间总见不到人,谢书想着自己答应他的话,也不敢乱跑,只每日变着法子做出膳食,让人给他送去。
“一定要盯着殿下用完才回来,若他不按时用,定要让他先用饭,如果他问起,只说是本宫说的。”谢书将食盒递给奴仆,笑着吩咐道。
然今日奴仆去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归来,谢书待在府中,心下忧虑不安接连涌来。又过半个时辰,依旧不见人归来,谢书坐不住了,一时顾不上季淮的嘱咐,换了衣服,戴上帷幕,起身正要出去。
然方走出房门,送饭的奴仆便从门外跑来。谢书正待松口气,瞥见他空空的双手,心中一跳:“你……”
“殿下,殿下他……”奴仆面色惊慌,不知因何吓得惨白。
谢书心情莫名沉下,皱眉焦急地等他后文。
奴仆要继续说什么,而后忽大张着口,嘴边溢出鲜血来,他不敢置信地向下看着胸口。
谢书随他目光看去,便见他从背后插着一支箭,箭头穿破胸口,他大睁着眼倒下。
她倒吸一口气,未及尖叫出声,只觉颈脖一疼,便闭目没了意识。
另一边街头,两队人马汇成一队,向赈灾的官兵袭去。打斗中,太子被贼人击中,护卫已经消亡大半,等待赈灾的百姓纷纷逃窜,尖叫声不止,场面很是混乱。
领头的布衣人见季淮被击中,面色不由一喜。他抬手让无数人马围去,浑身鲜血的太子被堵在中间,用尽全身力气抵挡,而后他撑着剑柄,单膝跪地,如墨的黑发垂在脸侧,忽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布衣人眼见太子倒在地上,他抬脚上前,弯腰用指尖触上他的鼻尖。
呼吸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