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捏着身份证,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居然让比他还小两岁的人白嫖了。

凌希将钱包收好,退房后直接去了当地的派出所,上交钱包后就坐在派出所门口的石墩子上等着。

他没办法联系到人,派出所总有办法联系到失主。

凌希一直等到下午五点,才看到疑似周晨望的身影,说是疑似,实在是他穿了衣服又戴着帽子,凌希不太确认。

直到眼看着民警同志拿着那个钱包亲自送他出来,凌希才站起身缓缓跟上去,待走出派出所十几米,周晨望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车之前,凌希快走几步,上前拦住了他。

周晨望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才发现是早上的人,他的脸瞬间拉下来。

凌希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朝他伸出手,“给钱。”

“什么?”周晨望诧异。

凌希看他一眼,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开口道:“说好的一晚上一万块,你还没给钱。”

周晨望差点气笑了,他拨了拨头上的棒球帽,仗着自己比凌希高半个头,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打量物品一样将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这种货色还敢要一万块,怎么,跟你串通一气的人没给你劳务费吗?是梅雪莲吧,这种事除了我那个便宜后妈没人做得出来。”

凌希听不懂周晨望的话,他只知道今天必须要拿到这笔钱,他一把拽住周晨望的衣摆,“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差钱,怎么连这种事都要赖账,你还要不要脸。”

“你说什么?”周晨望原本就被这事气的不轻,回去后他那个便宜后妈又不在家,没拿到证据,平白无故被人摆了一道,心里头憋屈,听着凌希的话,越发生气,口不择言讥讽他,“你一个臭鸭子倒来问我要不要脸,行啊,不就是钱吗?”

周晨望掀开凌希,拉开车门探进去在储物格拿了另一个钱包出来,打开后里面装着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他把钱在凌希面前晃了晃,而后抽出一把,迎面摔在了凌希脸上。

凌希被砸的后退一步,鼻腔瞬间充满了纸币的铜臭味。钱从凌希面前纷纷扬扬落下,散了一地,几个过路人忍不住驻足朝这边张望。

周晨望冷笑一声,“这里一共五千,你的服务只值这么多,拿着钱快滚,别再烦我。”

说罢转身上车,“砰”地一声摔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