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总有逃兵,也总有难以管教的兵,他们早已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见他沉默, 白泽鹿笑了笑,又问:“那夫君可知,逃兵该作何处置?”
这个问题便简单了。
千清说:“按北元的律法,所有逃兵会被遣散回乡,终生不能入仕,赋税翻倍。”
“在展西,若是做逃兵,”白泽鹿唇角牵了一下,却并没有笑意,“格杀勿论。”
所以,展西从不会有连骑营这样的存在。
若是不听话,便杀了。
这个规则是太后说给白泽鹿听的,但她在后来,慢慢意识到,这个规则不是独属于太后的,而是几乎囊括了整个展西。
规则在那个国度,无处不在。
千清皱了下眉,“那他们会因为这个处罚害怕招兵。”
“战争本身已经足以骇人。”白泽鹿说。
“你说的没错,”千清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发顶,“但是,我们可以害怕战争,却不能在战争来临时退缩。”
“没有人不怕战争。”
千清说完,顿了顿,又找补了一句,“当然,也有一些人不怕。”
“但绝不能让他们害怕出征。”
“一旦害怕出征,这场仗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