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谢今安点了点头,“这才这么小,听都听不到,表哥有必要那么小心吗?”
她有些不满,自清阅被诊出喜脉,她想约她出去,拦倒是没被拦过,可表哥总陪在清阅身边,走哪跟哪儿。
谢今安都很疑惑,他一个朝中重臣,便是一点正事没有,成日里那么有空陪着夫人么?
不光是谢今安,李清阅自己都觉着他好像是有些过分紧张了。
孩子在她肚子里,她还没那般小心,他却心细如尘,将一切安排妥当,将她照顾好。
李清阅无奈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怎么好久不见顾公子?”
提到顾锵,她神色又飞扬起来,“在家里备考呢,上回不是又没考上么,说这次一定要榜上有名,至少也给我过了举人这一关。”
她倒是不担心顾锵会考不上,不是有多相信他,而是他努力往高处奔的样子,饶是她同他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也是从未见过的。
所以无论榜上有没有名,她都觉着,顾锵还挺有劲的。
入了夜,谭思齐在小厅里处理公务,李清阅闲得发慌,刚刚翻找了一通旧物,看完尽数胡乱丢在床上地上。
满脸怨念地将眸光瞥向小厅。
她对谭思齐将公务搬到卧房来办极为不满,好像自从她怀了身孕以来,他对她所有的小心和关怀,全都源自肚子里这个孩子。
郁闷地哼了一声,小厅里埋头办公的人好似没听见,一点反应都不曾有。
李清阅有些尴尬,心中更是郁闷,将床上放着的红梅花匣丢在铺了厚厚蜀褥的地上,匣子里的东西散落在地,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谭思齐闻声赶来,便见小姑娘坐在床上一副受了委屈发脾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