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便有了底气,道:“我哪儿知道啊。”
“不知道?”
他皱了皱眉头,对这回答不太满意。
从前只想着同她亲近,却从不曾想过有一日她竟是会腻的。
他还以为她同自己一样,愈是亲近便愈想亲近,永远贪得无厌,永远索求无度,期着盼着能日日如此,年年相伴。
面前小姑娘却依然不觉着自个儿这回答有什么不对,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同他对视,反问他:“还没发生的事没人说得准的,你便能保证自己不会腻么?说不定是你先不想要我了呢。”
这声音里有几分娇嗔,谭思齐眸光软了几分,“我怎会不要你,你单会说这些话来气我,我早便同你保证过,今生只你这一个,断不会负你,又怎会对你生腻?”
李清阅面上蹿了一抹红,哼了声,“现在说是这般说,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他被这小姑娘的阴阳怪气气笑,“那你说,要怎么才信,只要你说,我便去做。”
分明不久之前还同他说什么信他,谭思齐算是明白了,女儿家感动时说的话比男子的醉话还要更加不可信。
李清阅其实也就是想气气他,没想真叫他做些什么来证明。
况且这些东西,现在哪里能证明得了。
见她不说话,谭思齐彻底没了脾气,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那小白眼狼的额头,温声道:“那我们便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李清阅捂了捂脑袋,从他手中拿过了那盏兔子花灯。
谭思齐笑了笑,“不是说是给我的么?送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你不是不喜欢么?”
她仔细想了下,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男子手中挑着盏一看便是姑娘家喜欢的小兔子花灯,确实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