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便一碗下肚,李清阅端起碗仰头喝了口汤,碗中便只剩下了点汤水和那颗卤煮卵黄。
谭思齐疑惑,这是不爱吃?
问道:“那个怎么不吃?”
“我只吃清,不吃卵黄。”她舔了舔唇,糯糯道。
他听罢轻笑了一声,将自己碗端起送至她面前,“那把它给我,我替你吃。”
李清阅有些难为情,这是她吃剩下的东西,况且她是直接上嘴咬了卵清,将黄留下,怎么好再给他吃。
“不必了,这是我剩下的。”她将自己的碗往里挪了挪。
“这么吝啬,”谭思齐挑了挑眉,“吃剩的都不给我?”
李清阅觉着他无理取闹,强行曲解她的本意。叫他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她不舍得给他东西吃。
便将碗朝前推了下,道:“那你吃吧,可不是我逼你吃的啊。”
谭思齐失笑,从她碗中将那卵黄夹了过去,缓声道:“那是自然,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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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永安侯府。
外头天色黑压压一片,云至一人坐在书房,只一盏烛火飘摇地晃。
他低着头,十指按于桌面上,掌骨突出,模样阴沉而冷戾。
方才山彦的话犹在耳畔,昨日路上那女子是为一商户女,年龄要比阿归小上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