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不喜欢还叫什么新欢?”谢知恒几乎是不假思索。

谭思齐:“找个你自己喜欢的,总比叫别人给你安排强得多。”

“”

——

几人在南音坊待到戌时,顾锵和谢知恒都准备要走,谭思齐却还没有一点儿要起身的意思。

“怎么?想在外头过夜?”谢知恒挑了挑眉梢,样子要多轻浮便有多轻浮,“你若想,我带你去别处?”

“滚。”

这俩人走后,周遭终于清净了下来。

谭思齐喝了点儿酒,头有些沉,但不至于醉。

方才分明叮嘱了她,到家叫人给他捎个信过来,是忘了么?

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他心口有些发胀,而后叹了口气,往门口走。

走着走着,便走到一座府邸门口。

抬头一看,棕红色的大牌匾上写着——李府。

正是初秋时节,夜里有几分凉意。一阵风吹来,谭思齐身上的清酒香散了些,头脑也略微清醒。

这会儿府里灯火通明,不知她在哪间房里,在做些什么。

有没有想起,还没有叫人去跟他说一声,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