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鸿才心中疑惑,莫不是他这儿子只是风花雪月一场,并没有将人家娶回家的意思?
这般想着便有些生气, 且不说那曹安沐是曹太师的千金, 就算是别的姑娘,你带着人家共乘一骑还弄得满城皆知, 自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可人家姑娘的名声要怎么算?
他可没教过儿子做个没担当的懦夫。
“你莫要在这里给我不认账,”谭鸿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知道,这事儿已被传得沸沸扬扬,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谭鸿才突然提高了声音,“还是你觉着你爹是个跟不上时兴的东西,不关注民间趣谈的老古董?!”
见他这副样子,谭思齐有些想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谭鸿才确实是个老古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愿辅君王。
这本没什么问题,可自从去年谭思齐的母亲李瑞芝说过之后,他便变得格外在意。
谁有一丁点这方面的意思,他便狗急跳墙,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儿。
这会儿看见谭思齐装,心中足足有七八分的气愤,竟敢当他还是从前那个闭塞的老头儿来骗,简直是瞧不起他!
谭思齐确实没太注意这些传言,从前若有什么趣事,都是顾锵在他耳边叨叨,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得进到耳朵里去。这几日顾锵生了场小病,不知怎么哄骗的他老子顾刃,竟请了好些天的假,一直没来上课。
没了顾锵,更加不会有旁人向他谈起这些了。
如今想来,难怪这几日在学堂大家看他的表情如此怪异,还经常明里暗里将他同曹安沐扯在一块去。
就连李清阅都对他疏远了不少,本以为是她还在生自个儿的气,便费尽心力地哄着,最后却得了个吃力不讨好,她那态度没一点好转,他愈是想同她多说点话,那小姑娘对他反倒是更加避如蛇蝎。
她是心虚怕被人猜出那人是自己,还是醋了?
谭思齐不由笑了笑,解释道:“的确是有这么个姑娘,不过跟你说的曹小姐没什么干系。”
谭鸿才皱了皱眉,似在衡量他这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