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嬉皮笑脸道,“就是从那个李清阅来了咱们学堂之后!她一来,你净是去跟人家搭腔了,都不理你的好兄弟了!”

有么?

好像还真是。

跟中了邪一样。

谭思齐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顺着顾锵的话头说了她句什么,好像是说她俗?不过也没说错什么,那身打扮确实是俗。

鲜少见到有姑娘那般张扬,小小年纪穿金带银珠光宝气的,好像要把值钱的东西都戴在身上,亦或是怕别儿个不知道她家里财大气粗。

不过当着面说将“俗”字说到一个姑娘脸上,确实是他不对。

本也就是那天心情不错,开了个玩笑。没想到那小姑娘当了真,他坐下后余光还看见她在偷偷瞪他。

谭思齐这人从小到大过得顺风顺水,又有一副姑娘们见了都喜欢的好皮囊,到了哪儿都是承着捧着的焦点所在,好像还没被谁这样瞪过。

偏偏那姑娘好像毫无察觉,恐怕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自己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呢。

谭思齐就莫名起了要逗李清阅的心思,期待着她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摆出什么样的脸色。

每回逗完她的反应确实都挺有趣,他有点乐此不疲地想要去招惹她。

今日见着她落泪,虽然也挺有趣,又很惹人怜惜。但谭思齐发现,他好像并不想再看她哭。

“去不去啊到底?去不去去不去?”顾锵跟叫魂一样嚷嚷道。

谭思齐:“嗯?”

“我说大哥,你想什么呢,问你去不去我家。你还别说,你这十天半个月的不来一趟,我家那老头想你想得发慌,”说着,顾锵啧了一声,忿忿不平道,“比我还想你呢。”

谭思齐终于是回过神来,确实是很久没去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