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知恒天天在外花天酒地谭思齐怎么不去管管?还怕他那表弟一个风流纨绔被人占了什么便宜不成?
李清阅淡淡道:“清阅认识谁不认识谁,做什么不做什么,都不干谭公子什么事儿,若谭公子没有别的要说,清阅便先回了。”
“不干我的事,”谭思齐轻蔑一笑,“那我来告诉你,你家无非是想生意沾点盐,可你也知道,朝廷抓这个抓得有多严,光搭上个巡盐御史是不行的。”
上前一步将二人的距离再次拉近,他目光如鹰隼凝视着她,“你呢,无非是想攀权附贵,那最合适的人绝不是谢知恒。”
他顿了顿,又沉声道:“目光未免太短浅了些。”
李清阅默不作声,攀权附贵,他说得确实没错。
就算自己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也只得顺着父亲的意思,去攀权附贵,去过在自己心中激不起任何波澜的日子。
可不都是这样的么?她们这个阶层,能怎么样呢?
自己生了这样一张脸,便自然而然地成了父亲拉拢权贵的工具。
值得庆幸的是,父亲并没有要将她送给哪个有权有势的油腻老头,李清阅也分不清,这到底是因为李兴昌心中对她还残存有那么一点点的父爱,还是因为觉着她有更大的价值。
李清阅一直都觉着,父亲对她好像过于冷漠,有时甚至会表现出厌烦。
所以李清阅一直都很听他的话,从孩童时期便不敢在李兴昌面前吵闹。她有时甚至会羡慕李清婳,虽然她只是个庶女,却偶尔也能在父亲面前撒娇,好像只有她是父亲的女儿。
李清阅只有母亲。
“清阅?”
“我说阅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