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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喝酒么,既然李妈妈都说了,她不过是有钱人寻欢作乐的物件儿。

既然是物件儿,还要尊严做什么。

她一口喝下火辣辣的酒,说:“石公子好酒量,云蝶斗胆陪陪石公子吧。”

石代熙乐了,跟柳云蝶连喝了好几杯,自己也晕晕乎乎起来。

好在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最后石家派了人来接石代熙回去,而那坐在一旁醉倒在地的白衣男子,却无人认领。

柳云蝶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他,喊:“醒醒!都散场了,你快回家罢。”

梁通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睁了眼,看清楚来人,一把抓住柳云蝶的手腕:“姑娘小心!石代熙不是什么君子……”

柳云蝶失笑:“呆子,自己醉成这样,还有闲心管别人。”

柳云蝶最后差了小厮将醉酒的梁通送了回去,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小厮夜里回禀她他的住处。

她躺下了床,声音透过门,悠长却疲惫:“知道了。”

看来他也不是能带她走的人,他不过是个穷书生,她想。

之后柳云蝶收敛了自己的脾性,迎客的时候也常常陪同客人喝喝酒行行酒令,并不像从前那般掬着自己。

但她无论将自己的身段放得多低,也没碰上一个能带她离开这里的人。

反而傲骨一旦折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泣血般,心口一阵阵疼痛常常令她失眠。

她几乎要想,就这么一辈子也就算了,谁知道她能活到什么岁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