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丫头,小梁上心着呢,天天要给田伯涂药,伤口早好啦。”
一提到粱文述,关沐雪就警惕起来,环顾四周确认他不在屋里,才放松下来。
田伯看在眼里,语调一转,叹口气,说:“小梁这孩子也是可怜,太守就这么丢在村里养了十年,马上就是他十八岁生辰了,也不知道太守会不会接他回家一聚。”
生辰?这不是创造男女主感情升温的最佳时机吗!
关沐雪来了精神,追问:“他生辰是在?”
“九月廿一,你查查日子,也就一个来月吧。”
关沐雪记在心里,不禁疑惑田伯似乎对粱文述很是熟悉的样子,甚至亲切得呼唤他为“小梁”。
“田伯以前还年轻的时候,也是到处接木工活的,早些年去过太守府好几次。”
像是知悉她的疑惑,田伯摸着下巴回忆了起来。
“田伯第一次见到小梁的时候,他才这么高。”田伯比划着腰间的位置,“太守家三个孩子,只有小梁是庶出,他上头有个嫡姐,下头有个嫡弟。”
“大夫人是名门贵女,威严端庄。小梁的母亲生的漂亮,小家碧玉。”
“第一次见到小梁,他的嫡姐嫡弟在院落里踢蹴鞠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树下看书,下人们只顾着大小姐三少爷,谁都没注意到他。”
“我去太守府做木工活儿也经常在小后院,偶尔他过来坐在梅花树下看书,见到我做活儿也被吸引去了目光。”
“田伯还教过他咧,小梁聪明,一学就会。”
“就这样,田伯去过太守府几次,小梁都会来看田伯。”
“他是个好孩子,就是太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