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冰凉的温度令卖药郎微微皱眉。
“让我想想……啊,只能去那里了吧。”
打定主意后,他带着依然昏迷的如月变往城外的某个方向走去。
那是一处近似荒废的宅邸,杂草丛生不说,就连砖墙似乎都有残缺。
会住在这种地方的,不是落魄的浪人,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若不是这宅邸位于此处,看到的人可能都会这样想吧。
而事实上。
不会有人因这房子看起来破陋就瞧不起它的所有者,也不会有流浪汉认为这是无人居住的空宅就敢进来霸占,哪怕它的确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被它的主人所封存。
一切只因宅邸其主的存在。
卖药郎一手举着伞,带着如月变找到了这里。
紧闭的院门在他靠近的时候自动打开,院墙上的紫萝在雨中轻舒枝蔓,卖药郎脚步不乱,启唇道一声谢。
院中有一小路,可见一池,上有一桥。
令人惊异的是,明明天空正大雨倾盆,那池水之上却是丝毫波澜也无,只偶有几颗水珠从池边的细长草叶上落下,点起一阵涟漪。
这一切卖药郎都看在眼里,他四下看去——不是被这奇景所吸引,而是在确认方向。
这里他来过一次,但不能保证庭院的主人不会心血来潮改了结构,又或者是留守的“人”这样做,毕竟对他们而言这些都不难。
确认庭院的构造没有改变后,卖药郎踏上了那座小桥。
然后,落在伞面上的滴答声突兀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