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花:……
“还好,还有梦想。”熊小花回复。
刘晨:?
“了。”熊小花又急急地回复,“还有灰宫……”
——真的是谢子遇?
打下这三个字时熊小花神思恍惚了一下——这很奇怪,按理她不应该认识谢子遇。从过去到现在发展的时间线上。就像……
刘晨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
……
“那是以你的小经纪人为片场主角的剧情,不过太过时了——红绸条落下,楚殇见,于是发现百越光心里没有己。”灰宫摇,“这太老土了。”
“所以呢?”
灰宫高深莫测地了。
“我安排了人在这时告诉章建华。他们还有复合的可能。”
章建华是远处黑点中的芸芸众生,命运则是吹动树梢的微风。鲜红绸条由树梢上掉落下,落进尚未写完字句的楚殇手中。
“啊,你……”
百越光因被发现了秘密满脸绯红。好事的人着绸条大:“楚殇命百岁!”
“啊,真是好合适好个『性』化的祝福!”
确实,没有比这更适合楚殇的祝福了。楚殇于是也深深地了一眼百越光,在红绸上写下了“百越光发光发亮”。
“月球是反『射』光线的。”易晚。
无他怎么,楚殇依旧将红绸带扔上了树梢。只是几次都不成功,老是往下掉。最后一次,他终于扔到了最高的位置。远处程导给了他眼眸一个特写,光芒明亮。
“他们两个还真的有点感人。”
“不是吧不是吧,易晚的那个经纪人还在这里啊……”
“着不尴尬么……”
程导回就见章建华,后者顶着老土的名字,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端着笔记。
脸上还多了副黑框眼镜。
他是这出复合戏的导演,他则是这出复合戏可怜的“搅局者”。剧已经确定,这里不再需要章建华。可他偏偏还待在这里,像是一盆固执的绿植。
“你他好像一条狗啊。”程导莫名想这句话。
他于是『骚』『骚』坐到他身边,后者没有给他眼神。他却难得有些紧张,故意吊儿郎当地抠了抠膝盖,开口道:“你就那么喜欢他啊。”
“喜欢啊。”后者也不抬。
程导突然有点身为男人的沮丧嫉妒——大概是他单身太多年也猥琐太多年了。他于是咳了一声,有些故意地道:“那你可别搞事,记得咱们还有违约金——”
“钱谁不喜欢。”章建华也不抬道,“咱们违约金算多少?”
程导愣了下,报了个数。
“哦……违约金是双向的吧?”章建华『揉』了『揉』鼻梁,“我破坏合同要赔程导,程导破坏合同也要赔给我的艺人?”
程导:“是啊。”
章建华:“哦……我记得合同是我草的?”
章建华做事有点亲力亲为的劲。程导不太懂他为何天生劳碌命。眼见隔壁『逼』人都快抱一了,他感慨一句:“了,你不是留学回的吗?”
章建华:?
程导:“你要是叫leonardozhang,不定这会儿站那儿的人就是你了呢。”
章建华:……
他目光定格在屏幕里一张模糊的照片上。照片模糊,却角度刚好。隔着数十米,模糊的背影照远处的背影。
灰宫。
谢子遇。
他用手指推了推镜框,忍下想要呕吐的冲动。
身心俱疲的章建华……留下。
洪蕾的项链……碎裂。
楚殇的红绸条在最高处……发光。
光滑的三生石上……轻易刻下名字。
爱的阴间璧人……走向庙堂。
就连被雨水冲塌的断桥,都刚好拥有了一块足以踏上的石板。
谢子遇走在易晚的身侧。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在进行八卦,窃窃私语——就像兴奋的男演员、洪蕾、略有点心不在焉的熊小花那样。
只有易晚知道,他在讲解剧情。
每一个剧情,每一个点,每一个冲突都被他精准压中,熟练得让人震惊。尤让易晚意的是灰宫忽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小熊大了啊。”
小熊?
“你有没有发现,她的眼睛你有点像?”灰宫,“挺可爱的女孩子……在现在的时间线上,她还不认识我,就像刘晨也记不得她……真不错。”
他呵呵地,那种语气让易晚想了很多年前顾若朝玩的攻略游戏——一些养成游戏。他轻松地把女儿的命运玩得一团糟,又存档重开。
就像他提到熊小花时那种冰凉的语气。
“你她很感兴趣?”易晚。
“不。”灰宫,“比她,我你的职业选择更感兴趣——易晚。”
“——在我,演员是这个世界上你最后会选择的职业。”
易晚见荒凉的石台。许多年前,这里曾有一场盛大的演出。木偶人偶师,少年与少年,空气墙与亡,还有一场月光下的追逐。
他忽然觉得己无法忍受了。
他实验得太多,真正笃定去做的却又太少。世间人形形『色』『色』,每个都应有他的故事。他听见己:“你觉得我应该从事什么工作?”
“哲学家,理学家,或者算法研究员。又或者,沉『迷』于哲学的程序员。”灰宫,“你喜欢归纳一些东,进行实验,但绝不该沉『迷』于表演。而且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