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个是安也霖吧。”

“右边那个……我怎么越看越像蘑尊??”

“草啊,蘑尊居然还会唱歌!!”

从求生节目里吸来的粉丝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爱豆还有捉鱼之外的另一面,纷纷转发表示震惊。其中几个粉丝更是给出了“简直和节目中判若两人”的最高评价。

此刻的丁别寒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拥有阴阳眼的他能看见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也能看见易晚歌唱时、站在他的影子里、正在竭力引导着表演画皮鬼。

那一刻,丁别寒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到了这一步。”丁别寒喃喃道,“就连这中事,也正中下怀吗?”

刘哥:“什么?”

丁别寒:“没什么。”

丁别寒挂掉了电话。

他从房间里出去,看见易晚正戴着一副塑料手套在侍弄花草,画面异常宁静。安也霖则在心不在焉地玩手机。池寄夏在看视频,并时不时地瞟易晚一眼。薄绛则正在看书。

在塑料手套的阻隔下,诡兰再也咬不到易晚影子里的画皮鬼,只能徒劳而愤怒地挥舞着枝条。池寄夏抬起头来道:“今天风好像有些大。”

丁别寒:……

他看着自己毫无危机感的三个室友,有一中只有自己知道真相的苍凉。他关闭了房门,再次感到深深的寒冷。

这天晚上易晚把兰花留在了阳台上,并未带入室内。临睡前,池寄夏问他道:“易晚,关于那个角色,你真的可以吗?”

易晚回头看他一眼,池寄夏冲他挑了挑眉,严肃着脸道:“我先告诉你,杨导的要求可是非常严格的。如果你不符合他的要求,小心被骂得狗血淋头。我建议你这几天还是好好准备一下。”

“我会的。”易晚点头。

“你打算怎么准备?”池寄夏一边问,一边琢磨着自己这回要不要开个金手指帮帮易晚。

到时候易晚反复ng,受苦的可是和他对戏的他啊!

易晚却笑笑,没有回答。

池寄夏怀着忧虑睡着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易晚而忧虑。在他的身后,易晚也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黑影将他笼罩。

月色如水,易晚在梦境中又来到了朦胧月色下那破旧的戏台上。

白日里平和的表情像是从他的脸上被洗掉了。此刻的易晚看起来冷漠、且无表情。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就像那日他在池寄夏的梦境中看向天空,并说出“池寄夏”这三个字时的模样。

也像是在过去的很久之前,他一次又一次地、从比赛中获得第二的评级时的表情一样。

这次他没有找个地方睡觉,也没有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继续睡眠。

“现在你可以来教我了。”他说。

浓妆艳抹的花旦在他面前挥着水袖低吟浅唱。易晚并未靠近它,而是用眼眸将它所作出的一切动作映入眼底、记入心底。

他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着这个过程,轻轻应和地发出歌声。

……

第二天一早,五人便坐着汽车,前往了录音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