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动示意谈不上友好，但是也没有恶意。上官紫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想理会他。她暗暗防备此人。凌寒秋眼里的郁气已经消散，整个人如同一缕阳光破开的阴郁天空，变得豁达和轻松。他的心魔已除，未来的修行之路会更加通畅。

这就是男主角的优势吗？不管中途遇见什么样的挫折，只要天道还向着他，他就能化险为夷，甚至能因祸得福。

“嘶！”手腕疼痛，上官紫璃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发现端木柳瞑神色不对劲。他的额头有许多冷汗。

“你没事吧？”上官紫璃探查他的身体，发现他的灵力很混乱，好像在惊慌失措地互相攻击。

她施展了复苏术，让他的灵力安静下来。没过多久，他擦了擦冷汗，用神识说道：“谢谢，我差点心魔入侵。”

“没事就好，我现在只有你一个盟友，你要是有事，谁帮我对付这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上官紫璃用神识回应，眼眸上挑，一幅促狭的表情。她眨眨眼，摸了摸端木柳瞑的脑袋，让本来脸色红润的端木柳瞑黑了脸，这才扑哧一声笑起来。

这时候，青衣宗宗主和素女宫掌门用最后的灵力同时施展了一个法术。灵力耗尽，她们两败俱伤，却没有杀了对方。

“那边的宫丫头，我知道你在这里。现在你去杀了青衣宗那个妖妇，本掌门必还你这个人情。”素女宫掌门气喘吁吁道。

宫月舞与凌寒秋面面相觑。两人犹豫不决，显然素女宫掌门的提议很令他们心动。青衣宗宗主与暗幽殿殿主是天下邪派之首，如今死了一个，还剩下一个。如果死在他们的手里，他们的声名必然会响遍修真界。

不过有好也有坏。杀了青衣宗宗主，青衣宗的众妖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会成为她们追杀的对象。

“哈哈哈……小丫头，你修炼的功法谈不上正派吧？你与我青衣宗的邪修有什么区别？大家是同道中人，何必互相为难？素女宫那个贱人能够给你的东西，本宗主也能给你。你现在是别人的炉鼎，不管你如何辛苦修炼，你的灵力会被别人吸走。要是你没有被吸走灵力，你的真正实力应该强过你旁边那丫头。如果你帮我杀了素女宫那贱人，我教你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局怎么样？”

凌寒秋不止一次听青衣宗宗主郑玉儿提起炉鼎之事。他曾经见过宫月舞与一个男人行男女之事，当时妒火中烧。他询问过宫月舞为什么背叛他，现在想来她当时的表情很复杂，好像有难言之隐。假如她真是被强迫的，他以前做的事情就更禽兽不如了。

“小舞，青衣宗是邪道，我们不能与她沾上关系，否则以后就摆脱不了了。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凌寒秋握住宫月舞的手掌，用神识对宫月舞说道：“至于素女宫掌门的提议，我觉得有些不妥。世人皆知青衣宗宗主狡猾多端，此时看似任人鱼肉，但是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上官紫璃还在这里，只要你受伤，她就会趁机下手。你的处境非常危险。”

宫月舞原本很为难。无论是帮青衣宗宗主还是素女宫掌门，她都要得罪一个人。既然凌寒秋做了决定，她也觉得没有意见。

在这种情况下，她最应该防备的就是上官紫璃。如果连性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立功？

“对不起，前辈，小舞刚才受了重伤，身上一点儿灵力都提不上来，真的没有办法动手。”宫月舞哭丧着脸说道。

“身为正道，理应为降妖除魔而付出一切。你们这两个家伙如此胆小怕事，还想修成正果？真是做梦！”素女宫掌门气极。

“哎哟哟，人家舍不得杀我，你非要强迫别人。这样粗鲁野蛮的女人，难怪‘亲亲’宿城看不上你。”青衣宗宗主张扬地狂笑，那张狰狞的脸被这么一扯，显得更加丑陋骇人。她的眼里满是得意，又闪过恨意和报复成功后的畅快。

“妖妇！你找死！”素女宫掌门情绪激动，清雅的容颜扭曲成一团。然而她动了一下，身上的多处伤口又流出大量鲜血。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小心死得更快。我说错了吗？如果你很好，为什么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会喜欢上我这个妖妇？”青衣宗宗主冷笑道：“不过你当作宝的男人，老娘还看不上呢！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作为我的第一个男人，他死得很风流呢！”

“贱人，不许再说了，你给我闭嘴！闭嘴！”素女宫掌门愤怒地咆哮道：“上官紫璃，你杀了她，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上官紫璃觉得这场戏很有看头，正看得津津有味。素女宫掌门的要求让她挑眉，面露诧异：“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