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大好的时机,一旦错过,便再也没有了,他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而已。
“徐卿,我——我不会让那样的后果发生的。”他握紧双拳,低声道,“只要我足够快,在出事之前夺得帝位,一切就能解决……”
“唉……”徐融蹙眉,反复挣扎,终是咬着牙答应,“也罢,横竖赌一把。”
若真败了,他们便是死路一条,到那时,其他人的性命又与他们何干?
……
归真观里,近处的虫鸣声与远处的丝竹声都逐渐平静下来。
楚宁披着件薄薄的纱衣,慵懒地趴在萧恪之的胸口,原本模糊的神思逐渐回笼。
她知道,甘露殿里时不时的乐声,是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贪图享乐、荒唐无度的有心之举,从上元以后,一直到如今四月,断断续续,不曾停歇。
这样的用心良苦,她似乎越来越能体会到,甚至为之感动了。
夜已深,她推了推他,轻声道:“陛下还不回去吗?”
他虽然常来观中,却因第二日一早要上朝,不能留宿引人注目,再晚都得赶回甘露殿去。
“这便走了。”他哑着声说,却并没有放开她起身,而是转过来覆上她的唇瓣,意犹未尽地亲吻,“朕还有些不甘心。”
楚宁湿漉漉的眼困惑地望着他。
“朕的玛瑙价值千金,你却用一碗本就备好了的酥酪就想打发朕。”
话音落下,她便想起方才的白雪映红梅被他一点点吞吃下去的情形,脸颊绯红。
“那酥酪滋味不好吗?”她别开视线,低声问。
“好,太好了,朕觉得不够。”他抚着她的脸颊,轻轻拨弄她柔软的耳垂,“总还想要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