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楚宁看着他的动作,连困意都没了,忍不住要伸手接过来。
“不,朕来。”他不信邪似的,固执地不肯让开。
楚宁无法,只好耐心等着,时不时告诉他那几样手镯、指环、玉佩、项链都该如何佩戴,好一会儿才算折腾好。
“陛下及冠已好几年,这些年在甘州,怎身边一个娘子也没有?”
她忍不住问出心里疑惑许久的话——即便无人关心,未聘正妻,却为何连妾侍都没有?
萧恪之顿了顿,借着铜镜看她的神色,慢慢道:“为何要有娘子?”
“陛下到底是皇子,当初在甘州,亦是亲王之尊,哪个贵族的男子,会这么多年都一直只身一人……”
她想起了第一次在这甘露殿与他在一起时,他的生涩与仓促。
“别人是别人,朕是朕,没见到喜欢的,自然便孤身一人。”
他答得干脆,一点也没有忌讳和隐瞒。
倒是楚宁被他的话说得愣住了。
她见过的长安亲贵们,除了父亲和几位年岁稍长、端方清正的叔伯家中只有一位妻子外,其他人几乎都有不止一房妾侍,甚至将人纳回家中还不够,不少人在外亦养了歌妓、外室,风流债一个比一个多。
她想,他们也不见得有多喜欢那些女人,不过图一时的冲动和快活罢了。
他这样说,便又是在变着法子告诉她,他是真心喜欢她的。
她的心口动了动,一时感到一阵复杂的滋味。
“想什么呢?”他捏捏她柔软的耳垂,将一只精巧的耳坠戴入小小的耳洞中,“再如此走神,朕可不让你走了。”
楚宁忍不住朝一边缩了缩,掩唇笑着躲开他要亲下来的动作,径直到外间将门打开:“好了,阿宁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