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的光泽在眼前闪过,顿时让她想起上回遗落的一只耳环。
她扭过头去看他,发间摇曳的步摇熠熠生辉,衬得她眉目如画,风姿动人。
“陛下可曾见过阿宁的一只耳坠?是只镶嵌绿松石鎏金耳坠,与这一对有几分像。”
萧恪之被她这副模样晃得心神荡漾,不禁让侍女退下,亲自走到他身后,俯身拾起那一对耳环替她戴上。
耳环轻轻摆动在脸颊与脖颈旁,宛如一对扑扇翅膀飞舞的蝴蝶。
他忍不住抱住她的腰,凑近她的耳畔,顺着耳后的肌肤一路亲吻,又在颈侧不住流连,亲昵而温柔,与先前在殿中压着她恨不能将她吃下肚的凶狠模样截然相反。
“那只耳坠,朕收起来了。”他又回到她的耳畔,轻轻琢吻她的耳廓,引得她一阵轻颤。
“朕这里不光有你的耳坠,还有你的帕子,你的亵衣……”
楚宁被他说得登时想起前几回的情形,不禁脸颊发烫,侧头缩了缩。
他却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寻到她的唇瓣一点一点亲吻,直到她眼里再度沁出水光,才慢慢放开。
“陛下,阿宁该走了。”她喘着气推开他,背对着他站起身,理了理稍有些褶皱的衣裙就要往外走。
萧恪之也没拦她,只跟着站直身子,随她走到门边,才停住脚步。
殿外的雪已下了整整一个时辰,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门边被内侍清扫过,留出一条道来,可不断落下的雪花又快速地在上面覆盖了薄薄的一片霜色。
步辇就停在台阶下不远处,楚宁戴着帷帽,小心翼翼踩在雪地里,生怕滑倒。
萧恪之看了片刻,忽然跨出门槛,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不顾身上单薄的衣袍和丝履,踏着雪大步走到步辇前,将她送到座上坐下。
“大家!当心着凉!”刘康吓了一跳,眼睛直直地瞪着他已沾湿的丝履,恨不能让他立刻踩上两只暖炉在底下。
萧恪之难得爽朗地大笑,摆手道:“甘州的风雪可比长安大多了,当年朕十二岁时,只穿一件普通的棉衣就能在雪地里徒步两天两夜,今日这点雪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