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前襟被解开,一股冷风迅速灌入,令她浑身战栗起来,忍不住哀哀地求他怜惜。
下一刻,她又被卷入温暖厚实的大氅中,一个个热烫烫的亲吻穿透寒风,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脖颈、胸口处。
她依旧浑身轻颤,却不再是因为寒风,而是为那一阵又一阵由内而外的燥热。
“是,今日是朕鬼迷了心窍。”他泄愤似的一面令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一面随着马儿跑动时的颠簸不住折磨着她,“你这个妖妇……”
她只觉浑身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的,听着他的话,模糊想起那日在两仪殿里昏暗的烛光下,他也是这般一面骂她“妖妇”,一面用尽手段折腾她。
人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她用力咬着下唇,忍住已到嘴边的低吟,尽力软着身子贴在他的胸前,仰头亲吻他不住滚动的喉结,再顺着他的脖颈一路下移。
他被激得手上力道一松,登时给了她可趁之机。
他的衣襟被快速扯开,两条纤细的胳膊从正面缠绕住他,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脖颈后的肌肤,顺着脊柱上分明的骨节一点一点向下移动,时轻时重,像羽毛,又像猫爪,一直延伸至最末端。
“欠教训!”
一阵一阵的酥意从背后蔓延开来,他咬紧牙关,一面越发用力地将她按进自己的大氅里,一面忍不住催马狂奔。
她的那匹枣红马已被放逐在马场边缘,而他的骏马则载着二人直奔御帐。
周遭的人逐渐多起来,楚宁察觉不对,整个人埋在他怀里不安起来,忍不住抱紧他,颤声问:“陛下,要带阿宁去哪儿?”
“嘘!”他示意她噤声,一手勒住缰绳令马儿停下,一手将她牢牢按在胸口,不让她抬起头来,氅衣更是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不想被人知道,就乖乖的别动。”
隔着厚厚的氅衣,她已然听到嘈杂的马蹄声、脚步声和说话声,吓得心口直跳,哪里还敢乱动,只能僵着身子乖乖听话。
众目睽睽下,他衣衫不整地抱着她翻身下马,大步朝御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