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灯被放入水中,顺着水波的流动缓缓漂到他身边,轻轻旋转,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是一朵生在温泉里,却依然冰清玉洁的莲花,又好像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将本就十分热的温泉烧得有些烫人。
“你喜欢莲花?”
他望着那盏莲灯,一下便想起她的丝帕,乃至那件被撕毁的亵衣上都绣了莲纹。
“此花高雅而不妖,你却妖艳得很。”
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莫名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楚宁坐在离他较远的池边,一双玉足慢慢浸入汤泉中慢慢搅动,留下两条光裸的修长小腿在水面上不时轻摆。
“陛下想说阿宁配不上这样高雅的花吗?”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唇边一闪而过的嘲意不知是为他,还是为她自己。
萧恪之感到心里像被人捏了一把,有些异样的微酸,却没开口解释,只将目光落在她光裸修长的小腿间。
楚宁抿唇,将他的沉默当作默认。
她低着头,将一只手伸进池中,感受着温热的泉水从指尖穿流而过,忽然轻声道:“这是我母亲最爱的花。”她比我更配得上这样高洁的东西。
萧恪之心里的那阵微酸好像又多了几分涩意。
他记得楚虔榆的夫人多年前就已过世了,那时她应当还小,这样看来,她对母亲的记忆恐怕已不多了。
到底也是个失了父母庇护的孤女。
他正觉有些怜意,可下一刻,却见她捧起手边托盘上的酒壶,妖艳地笑着冲他示意:“陛下可要饮酒?”
说着,也不待他回答,直接捧着酒壶仰头便饮。
酒液直接灌入她的口中,又有些许从唇角溢出,顺着下颚、脖颈流淌至锁骨,最后落进胸口,终于将遮盖在胸脯间的那层薄纱彻底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