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敞开的承天门里,萧恪之和齐太后终于在宫人和侍卫们的簇拥下行来。
众人见状,纷纷停下说笑,转身冲二人恭敬行礼。
重新站直的时候,楚宁听见身边的果儿拉着许夫人的手怯怯道:“阿娘,陛下好像在往咱们这边来呢。”
她不禁抬头,正好对上一双熟悉的锐利眼眸。
萧恪之没有乘马车,而是骑在高头大马上,一步一步朝这边来。
人人都以为他是要来同鲁国夫人母女说话,实际上,他从马上翻身而下后,也的确掠过站在最前面的楚宁,径直走到了鲁国夫人和果儿的面前。
可楚宁心里清楚,方才的那一瞬四目相对,他的的确确就是在看她。
“朕前几日听舅父说,过去因劳作,时常腰背疼痛,舅母也因前两年受寒,双腿不大灵便,这回到温泉宫去,朕命太医令备了些草药,到时给舅父和舅母用一用,兴许能缓解陈年顽疾。”
他侧身站在楚宁的面前,对许夫人细心关照着,态度再正常不过。
许夫人受宠若惊,忙带着果儿两个连连称谢。
一番关怀后,他并未走,而是侧目看向一旁沉默静立的楚宁,道:“这些时日,倒多亏侄媳替朕关照舅母与表妹了。”
他说这话时,带着几分压迫的眼神从她身上逡巡而过,掩在宽大的袖中的手也像是带着兴奋一般用力的伸了伸,偏出口的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叮嘱完许夫人后,再顺带敷衍一句似的。
楚宁抬头,温柔端庄的脸庞上露出个极淡的,他十分熟悉的妩媚笑容,待他眼神微闪,眸色加深时,又飞快地收起,仿佛什么也没做似的,柔声回应:“替陛下分忧,孝敬长辈,本就是侄媳该做的。”
隔着两步的距离,气氛有微妙的变化。
萧恪之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穿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穿着那件大胆的亵衣,被丝帕堵着口,缚着手,双目含泪冲他呜咽告饶的模样,只觉体内的血液一下沸腾起来。
已有整整十日,撂够了,兴许该收一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