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程尽就顾不得再想裤子湿不湿的问题。

因为他饿了。

这条夜市上全部都是卖吃的，浓重的调料味混合着食物的香气，瞬间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薄朔寒垂眸看他，问道：“想吃什么？”

程尽咽了咽口水，“都想吃。”说着，他惊喜地叫道：“竟然有臭！我想吃！”

薄朔寒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旁边的小摊老板正在忙碌，套在胳膊上的两个袖套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黑乎乎地泛着油光，脏得不堪入目。

而那老板在收了钱后，随意地把手往同样脏兮兮的围裙上一抹，继续摆弄食物，完全没有一点卫生意识。

他正要拒绝，眼皮一抬，看见小狐狸用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里面盛满哀求，到嘴的话拐了个弯，“让保镖去买。”

说着，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粉色的票子递给保镖。

程尽接过保镖递来的臭，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了一块，幸福的眯起了眼。

他把往薄朔寒前面伸了伸，“你要吗？”

薄朔寒薄唇上下一碰，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不要。”

程尽十分遗憾地摇头，然后把一份臭全塞进了自己肚子里。

这条夜市能吃的太多了，吃了差不多半条街，程尽的肚子变得圆滚滚的。

薄朔寒一口没吃，一直在轮椅后面推着他，见他打了个饱嗝，问道：“饱了吗？”

程尽小鸡啄米式点头，“饱了。”

薄朔寒推着他的轮椅调了个头，“那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