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少年还在看他，漂亮的眼眸带着疑惑，似乎奇怪他为什么不回答。

“白练，我在做梦吗？”

像这三个月里每晚都会做的那个梦，梦见尽尽醒了，笑着叫他金主大王，调皮地在他怀里耍赖。

有时候还梦见尽尽抱怨他把他弄疼了，气得咬他。

我再也不弄疼你了，只要你醒来就好，只求求你醒过来。

每一次惊醒后，他都这样承诺，可无论他承诺多少次，躺在他身边的人都没有睁开眼。

“没有，程少醒了，真的醒了。对了，医生，我去叫医生。”

白练激动得语无伦次，赶紧跑了出去。

白练说什么，薄朔寒并没有听清，他的眼里只有躺在床上的程尽。

他大步走过去，因为走得太急，差点把自己绊倒。

到了床边，他伸出手想在碰碰程尽，又猛地收了回去。

他害怕眼前的人是幻影，轻轻一碰，美梦就会破碎。

“尽……尽尽……”

程尽鼻尖一酸，努力地灿笑，“是我，我回来了。”

用了一个月零三天，终于从现实世界回到书里。

薄朔寒黑眸里升起一抹狂喜，但很快又复于沉寂。他看了程尽一眼，突然站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他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连大白天都会出现幻觉，不但看见尽尽醒来，还听见他和自己说话。

他要去找周骁，让他尽快联系一下他老师，把尽尽送到国外治疗。

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