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看着眼前贵气的少年，局促地搓了搓手，“程少，我……我能问一下你，你……你想要做什么吗？”

陈恩是憨，却并不笨，他知道程尽开口，应该不仅仅只是让他在程家家宴上露个面那么简单。

程尽并不想隐瞒，但他很担心如果他实话实说，会不会被陈恩直接拒绝。

毕竟比起他来，程意可是他相处了十几年，当作亲弟弟一样的人。

想到这里，他蹙了蹙眉头，最终还是决定据实相告，“你知道我和程意不对付，所以我打算在这次家宴上揭发他。”

从认出陈恩，并主动给他二十万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计划着这件事。原来没有契机，如今机会终于来了，他不愿意放弃。

毕竟他是活在一本书里，如果不想办法做些什么，他就会面临曝尸荒野的命运。

他承认他很有心机，帮助陈恩也不仅仅只是善心大发，但他却不会拿这份恩情压他。

陈恩沉默下来，黝黑的脸上闪过痛苦。

从宋兰把奄奄一息的程意带回家的那天起，他把他当成了亲弟弟。这些年，疼着宠着，哪怕到现在，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还是不愿意为难他。

程尽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他知道陈恩对程意感情很深，让他一下子答应下来，站到程意的对立面，和他一起去揭穿他也不现实。

他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光，语气平静地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不用觉得内疚。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陈恩抬头，问程尽，“程少，小……程意他真的那样说我们吗？”

他问得是程尽之前曾经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些关于程父和程母不喜欢他们的理由。

程尽点头，“我没有骗你必要，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在家宴上亲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