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程父，脸色颓败，眼睛里全是熬出的红血丝，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似的。

除了程意，全部都显得很狼狈。

虽然知道很拉仇恨，但是程尽还是心中暗爽，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

“妈，你把我说糊涂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这么对不起你们。”

“难道小意的病是我传染的？或者顾隽头上的伤是我弄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确实挺过分的。竟然隔空都能伤害他们。”

他这副模样无疑于火上浇油，让愤怒的程母怒上加怒。

她冲到程尽面前，抬起手，又一次想重重地扇他一耳光。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得逞。

程尽抓住程母扬起的手，微微笑着，眸中却带着冷。

“妈，我上次就说过，判刑之前最起码让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说都不说，就扇我巴掌，会让我以为你有病。”

“程尽，你怎么和你妈说话的？”程父怒吼，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而有病两个字却刺痛了程母的神经，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挣开程尽的手，巴掌如雨点般往他身上落去。

“我打死你这个不肖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为什么要把你从孤儿院领养出来。”

“你就像意意说得一样，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程家马上就要破产，而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

顾隽下意识地看向怀里的程意。

程意身体一僵，手掌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刺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