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朔寒开始怀疑自己看上的小狐狸是个傻子,或者是金鱼变的,记忆力只有短短的七秒钟。

“刚刚说过的事又忘了?嗯?”

程尽茫然挠头,半天后恍然大悟道:“你是想问晚上吃什么吧?这个我不知道,得问你家厨子。”

晚上吃什么厨子也没告诉他啊。

薄朔寒眼前一黑,差点被气得英年早逝,黑着脸道:“你脖子上的伤是不是不疼?”

程尽下意识地用手抚了抚脖子,本来想说不疼,但见薄朔寒的脸黑得厉害,到嘴的话连忙咽回去,眉头痛苦地扭成一团。

“疼!特别疼!你看,我疼得脸都变形了!”

薄朔寒:“……”

他为什么要和这只傻小狐狸说话?用胶布堵住他的嘴,难道不好吗?

正在这时,门板上发出清脆的叩响声,司机走进来,将手里的两管药交给薄朔寒。

程尽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讪讪地对薄朔寒笑。

“我忘了。”

虽然抹药这事薄朔寒提过一次,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再加上刚才的午餐太美味,只顾得上回味了,哪还记得抹药。

薄朔寒脸还是黑着,冷冰冰地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他不是生气别的,只是觉得小狐狸太不把他自己当回事,连抹药的事都能忘。

程尽哪敢让大金腿为自己亲手服务,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薄朔寒躲开程尽伸过来的手,“抬头,我不想说第三次。”

程尽很想皮一皮,问他如果说第三次会怎么样,但是瞅着浑身散发着即将黑化气息的薄朔寒,身上的皮一紧,乖乖地坐到沙发上,将头仰了起来。

薄朔寒的手指微微泛着凉,在触到他皮肤的那刻,程尽控制不住地瑟缩一下。紧接着,就感到冰冷的药膏涂在肌肤上,被人均匀地抹开。

本来微凉的手指变得温热,在皮肤上来回滑动时,引起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