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尽嘿嘿地笑，殷切地倒了杯水，端到薄朔寒面前，“爸爸，喝水。”

程尽的模样太献媚，但是薄朔寒看着他唇角的谄笑，却又怎么都生气不起来。

他想着白练递给他的那份档案，上面说作为程家的养子，程尽是个并不怎么好相处的人，脾气暴躁，一点就着。

因为未婚夫移情别恋，变得十分消沉，每天不是在酗酒，就是在晕睡。

他还特地让白练查过程尽前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结果原因竟是程尽不想回家，专门在酒店包了间房。打扫的人员还说，在程尽住的那些天，房间里到处都是空酒瓶。

文本上记载的那个程尽，和现在的程尽真的是两个极端。

最起码薄朔寒丝毫没有看出程尽为情伤神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就是他根本没拿失恋当回事。

程尽正拿着手机在玩网游，十足一副网瘾少年的模样，嘴里还嘟囔囔地骂着队友是沙雕。

见薄朔寒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他瞪眼道：“看我干啥？还想让我喊你爸爸？”

真的很像他自己嘴里的那个沙雕。

薄朔寒淡淡地收回目光，继续处理文件，声音漫不经心地。

“喊吧，喊了也不给你分遗产。”

程尽气得翻白眼，不过想到一会有好吃的，又嘿嘿笑了。

“你让白练把我叫来干什么？我看你也不需要人伺候啊。”

薄朔寒断的是肋骨，虽然有点疼吧，但是生活是可以自理的。上厕所吃饭什么的，也不需要人帮忙。

如果不是担心有脑震荡的情况，其实都可以回家休养。

薄朔寒握着笔的手指一顿，面上却一派从容，“把你弄过来给我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