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冷,意儿穿了件衣裳,宏煜熄灯。
“先跟你说一声,这间义塾,我打算只收女子入学。”
宏煜似乎并不意外:“只要你扛得起这个担子,如何办学,如何教学,自己决定吧。”
意儿搂着他:“姑妈出事,我被革职,当时你写信让我过来,不怕受牵连吗?”
“我和你的私情,关他们屁事。”宏煜夹住她的腿:“你怎么连膝盖都是凉的?”
“快到冬天了嘛。”意儿心里盘算着,?轻?吻?小?说?独?家?整?理?试探问:“此次创建义塾,我是这么想的,不仅教孩子识文断字,还要照着官学的标准,通过考试选取,再教四书五经六艺,还有《刑名全录》……嗯,要不你也投一笔吧,府衙虽没钱,但你有啊。”
宏煜道:“听这描述,规模堪比书院,你去哪儿找那么多先生?”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你投不投嘛。”
他笑道:“没记错的话,前几个月你刚继承了一笔家产,怎么还想着敲我竹杠呢。”
“庄宁县那边供着一间庇护馆,你也不会在东昌府待一辈子,往后我还会在别的地方办第二所第三所义学,银子可不得省着花吗。”
宏煜思索半晌:“这样,为了支持你,第一间书院筹建的经费我负责一半,等地方缓过劲儿来,后续支出由官府补贴,到时再号召乡绅富族捐置田地,给书院收租,自给自足。这种事情你就别想一个人包揽了,就算倾家荡产也负担不起的。”
意儿笑说:“你怎么这么好呀?”
“碰上你这个败家女,我能好到哪儿去?赔钱又赔人,亏本买卖,想来真不划算。”
她愈发乐了:“别呀,什么赔不赔的,你的银子不就是我的吗,何必算这么清,叫人伤心。”
宏煜低头笑瞪她:“我瞧着你越来越坏,还没嫁入宏府,就想独吞我的钱,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吗?”
意儿睡意渐深,打起哈欠:“说真的,我就是个劳碌命,你把我叫到这儿,不会想看我每日待在内宅,等你散衙回来,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吧?那种日子太没劲了,我是过不下去的。”
宏煜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我知道内宅关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