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康低头沉默,咬了咬牙,豁出去般:“她们母女三人的秘密,两年前,楚烟箩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
话音落下,偌大的公堂一片死寂,过了片刻,御史厉声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尸体是我帮她们埋的,就埋在楚宅东南角的石桌下,大人可以随时派人查验!”
赵玺一脸呆滞,愕然张着嘴,指着他发不出声。
阿照骇道:“烟箩杀的?!我以为是楚太太……”
意儿眉头紧锁,抱着胳膊一瞬不瞬地盯着霍康。
御史抬手:“你继续。”
“当日,我和君媚在外面玩儿,回到楚家,看见楚老爷倒在堂屋,花瓶碎了一地,楚太太直哭,问我该怎么办,烟箩说她爹该死,留着是个祸患,她要在赵家立足,不能有这么个滥赌的爹。”霍康娓娓道来:“先前她已经替楚老爷还了不少赌债,最后瞒不下去,告诉了赵玺,这对烟箩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打击,她不想让赵家人知道她爹如此不堪,可是还有更绝望的,楚老爷竟然把赵玺给他还债的几百两又拿去赌,输个精光,烟箩忍无可忍,用花瓶将她爹砸死……我能怎么办,除了帮她挖坑掩埋尸体,还能怎么办?”
“接着烟箩和楚太太商量,如何把这桩命案隐瞒下来,她们想过放火,做成楚老爷醉酒不甚烧死自己的假象,可头上有伤,怕仵作验出,所以她们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尸体消失。”
霍康缓缓摇头:“女人撒起慌来多可怕啊,简直滴水不漏,之后商量出对策,我陪她们演了出戏,烟箩带楚太太和君媚回赵府,等到了晚上,我按照计划偷偷溜回楚宅,把桌子椅子都砸了,闹出动静,让邻居以为楚老爷还在,然后穿上斗篷,背着包袱,大摇大摆地走出巷子,如此,所有人都以为楚老爷离家出走了……半个月后,君媚和楚太太被接进赵府,真可谓一石二鸟,哦不,一石三鸟,时至今日,她们还想将此事嫁祸与我,把我也除掉!”
御史问:“你觉得,她们为何想要除掉你?”
霍康自嘲一笑:“或许为了找个替死鬼,把丫头的死推给我,如果这样,她们怕我供出楚老爷的秘密,所以索性一并也推到我身上吧,而且还想到黑市买凶除掉我。呵呵,其实如果没有听见这个计划,我不会供出那些陈年旧事,为了君媚,要我顶罪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可是……真没想到,连君媚也要我死!她好没心肝……”
御史略思忖一二,又问:“你说你藏在楚君媚的卧房,具体什么地方?”
“床底。”
“什么?床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