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行啊,我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
赵庭梧起身出门,让隔壁的大姐帮忙,在附近雇几个壮汉,让他们沿着院墙内没有铺石块的地方挖。
彼时已近正午,烈日高照,意儿汗如雨下,脸颊发红,蔓延到脖子,她双臂累得毫无气力,腰背更是酸痛之极。
“他娘的,”连阿照也喘个不停:“怎么铲土比练武还累。”
邻家大姐端来茶水,意儿和阿照咕噜咕噜的灌,三两下便喝光。
“你们为何弄成这样?花猫似的。”
“你问她啊。”赵玺烦躁地驱赶蚊子。
大姐又打来两盆清水给他们洗脸擦手。
“别站在毒日头底下了,到我家坐着休息一会儿。”
意儿用湿帕子擦拭颈脖:“不用,我要在这儿看着,某些人是大少爷,千金贵体,还是请他歇着去吧。”
赵玺自然巴不得立刻回府才好,但为了出一口恶气,为了亲眼见证她的荒谬猜测被推翻,今日非要让她低头认错才行。
“哼,好好的院子被你们挖出两道三尺宽的深坑,怎么,养鱼吗?”
不多时,那几个汉子慢慢停下,左右打量,似乎已无处施展。
意儿坐在石凳上,流着汗,一言不发地摇折扇。
赵玺冷笑:“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我岳丈被杀了吗?在哪里?”
宋敏安抚意儿:“或许尸体被事后转移,也未可知。”
但她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不,我先前观察过这些杂草和苔藓,泥土很久没有翻新过,除非他们在杀人之后不久便挖尸转移,但你知道,尸体埋入土中,通常需要三五年才会发生白骨化,难不成烟箩和君媚会转移一具爬着蝇虫的腐尸吗?再者,若要避开周围的邻居,更是难上加难。我想,这座宅子荒废至今,大概也是烟箩有意为之,她怕外人住进来,可能暴露藏尸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