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被点名的赵意儿一愣,屏住呼吸:“……没有。”接着掩饰般抓了抓脑门:“那个,楚家的过往还没讲完呢,哥哥怎么越扯越远?”
宋敏见她局促,便笑着附和:“是啊,方才说到哪儿了?”
阿照拿筷子敲碗:“快,言归正传,挑要紧的说。”
赵玺撇撇嘴,叹口气:“好吧,其实我想告诉你们,烟箩嫁给我以后,虽然境况变好了,也能时常接济娘家,但有件事情我不知该如何评价,一个普通人,突然间让他得到一大笔钱财,究竟是福是祸。”
宋敏嗅觉十分敏锐:“怎么,楚老爷做了富家公子的丈人,便抛弃他的清高了?”
“何止于此,简直性情大变。”赵玺越聊越投入:“烟箩跟我说,她们自幼受楚老爷教导,莫要贪图虚荣,那些都是过眼云烟,人得修身养性,还说什么,绫罗绸缎庸俗,山珍海味油腻,他就爱穿布衣布鞋,就爱吃清汤白菜……可是当我和烟箩成亲后,他忽然把这些都忘了,很快沉溺在纸醉金迷、挥霍无度的日子里。这倒也罢,最要命的是,他竟然开始赌博——”
“天,怎么会这样?”阿照倒吸一口凉气,感到难以想象:“他不是说喜欢布衣蔬食,瞧不起穿金戴银的人吗?”
宋敏道:“只是自我安慰的说辞罢了,他并非喜欢粗茶淡饭,而是只能粗茶淡饭。金钱和权力是最容易令人迷失的东西。”
“我明白了,”阿照望向意儿,调侃她:“某人最近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可要小心点儿。”
“你放心,我抠门得很。”
赵玺一拍桌子:“说的没错,岳丈正是被钱给害了,连带着拖累烟箩!起初她背着我拿自己的体己钱给岳丈还赌债,谁知欲壑难填,刚还清又欠下,就像个无底洞,烟箩山穷水尽,心力交瘁,不得已才跟我讲了实话。”
意儿摇头:“那个楚老爷真不是东西。”
赵玺苦兮兮的叹气:“后来我拿出几百两,让她带回去,告诉岳丈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管他。”
“接着说。”
“接着,倒是过了几天太平日子,相安无事,后来有次烟箩回家看望她娘和妹妹,结果又和岳丈吵起来,她一气之下便把岳母和君媚带到赵府,原打算留她们住两天,谁知当晚岳丈竟然卷走家里所有钱,连夜出城,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什么?”
“他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