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和阿照便随之起身告辞,赵玺则垂头丧脑的离开芝兰斋。
当他们还在书房议事时,楚太太和君媚回到芷蘅院,发现烟箩坐在屋内,看见她们进门,扬手将茶盏砸到地上。
“啪嗒”稀碎。
“楚君媚。”她咬牙切齿,身子紧绷:“你想让我死,是吧?”
“姐姐说什么呢?”君媚冷笑,拎起裙子翩翩然跨过门槛:“你急着撇清关系时,想过我的死活吗?”
“我只是说出事实。”
“我也在讲事实。”君媚走近了,对着烟箩的脸嘲讽:“没想到吧,步摇我给了霍康,你摘来摘去,没把自己摘干净,反而惹了一身骚,这叫什么?因果报应。”
话音未落,烟箩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清脆作响。君媚捂住脸,红着眼睛瞪她。
楚太太把门关好,急忙上前拉开她们:“别吵了!你们两个想气死我才罢休是不是?!”
丫鬟都被打发下去,屋内灯点的不多,光线若明若暗。
“方才赵庭梧都问了些什么?”楚太太抓住君媚:“你该不会真的把霍康供出来了吧?”
“是又怎么样?”君媚推开她娘的手,白一眼,转身躺进贵妃榻里:“看把你们吓的,至于吗?那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他又没有证据,就算被官府抓住,揭发出来,我们大可以反咬一口,全推到他身上。”
“话虽如此……”楚太太焦头烂额:“他都已经杀人了,谁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来?你就不该刺激他,不然哪会走到这一步!”
“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君媚的脸色冷若冰霜:“留着霍康终究是个祸患,难道你想一辈子受他挟持吗?”
烟箩缓缓点头:“没错,除掉他才能永绝后患,只恨眼下风声鹤唳,不能出门,否则即刻去黑市雇一个杀手,抢在官府之前,找到霍康灭口,再做成畏罪自杀的样子,岂不干净?”
楚太太精疲力竭,跌坐进椅子里,摆摆手:“来不及了,估计官府这会儿已经把人抓住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