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怂面上又不甘心,阴阳怪气道:“听说你到了朝阳市又是第一,了不起啊。”
他勒过陈奇瑞的脖子把人转到仉星航眼前,陈奇瑞不敢挣扎,也不敢抬头看仉星航,只是觉着两条腿不自觉打颤好像要失禁。
黄毛盯着仉星航说:“听说你在朝阳挺厉害啊。”
“第一拿着,架打着,Omega泡着,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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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就在这时候开了,带路老师高声喊“进校同学请按照指示牌寻找自己考场,书本一律不准带进去。”
等了一早晨的学生把书包交给家长,拿上清一色的透明文具袋鱼贯涌入考场,留下比考生还紧张的家长提包拿水的站在原地张望。
仉星航挥开从黄毛手里飘来的烟,对阮芳雨道:“要进去了。”
他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没有把旁边杵着的敌对“前同学”看在眼里。
“喂——”黄毛对于他的无视有点怒了,黑头发在他脾气上来前把人揪住。
“行了,我们也要进去考试。”
黄毛绷紧的肩膀放下,在阮芳雨跟在仉星航身后从他面前经过时,突然提高音调喊:“你知道吗,他杀过人。”
阮芳雨眉头微皱,视线平扫过黄毛那张挑事的脸。
学着他的语调平平回:“你知道吗,我吃过人。”
黄毛:“……”
仉星航有病,他的Omega也不怎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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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在智学楼,位于附中的西北角,看地图是要从甬路上走,转半圈道。
阮芳雨腹议:这学校规划的不怎么合理。
他这么想着,就被仉星航一弯腰拽紧旁边种满雪松的花坛里,松枝扫过脸庞,在横柯掩映下,地上竟然有条被踩出来的小路。
附中建校布局规划确实不合理,教学楼都集中在西北角,从南大门进去后只有一条主路,学生早晨来得稍微晚点就要一路狂笨,时间长了,大家“另辟蹊径”,这条小路就踩了出来。
仉星航走的轻车熟路,已然证明了阮芳雨先前的猜测,他之前所读的附中,就是这所。
这个答案,又在教学楼大厅公告堆叠的展览板上得到确定。
当你喜欢一个人时,关于他的一切都会格外敏锐,敏锐到于贴了又撕的一张张不完整喜报上,不经意间扫过就能看到他的名字——高一物理竞赛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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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用多想。”仉星航拉着他手,两个人并肩穿过连廊,他总能知道阮芳雨的沉默时内心在想什么。
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怕不经意揭了陈旧伤疤,所以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不说并不是因为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在这里,只是单单觉着没什么可说而已。”
他的声音像平常一样,不急不缓带着安抚的意思。
“考试也看心态,这些事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仉星航先把阮芳雨送到考场门口,在其他人躲躲闪闪的目光中对他说了句“好好考”,阮芳雨看的出来,他大概是想亲自己一下,但是拿金属探测器的监考老师就站在身后。
阮芳雨这时候也特别想亲他一下,在大庭广众下却也只能忍住回一个,“好好考,中午一起吃饭。”
仉星航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而后走到旁边教室门口张开手臂接受探测仪扫描,临进去又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