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雨脸埋进枕头,想起刚才汗水淋漓下眯着眼睛却又专注看他的仉星航,标记完成时他曾经哭着挣扎,手臂却还紧紧抱着对方说“不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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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Omega的本能,阮芳雨内心涌出深深羞耻感,却又不受控制回味当时,以至于无意识的蒙蒙叫了声“星航”。
后颈位置传来一声轻笑,仉星航的声音就贴在耳边,“我在呢。”
他刚从浴室出来,后背前胸的抓痕被水一冲有些泛红,和诸多已经变暗的疤痕一起交错在冷白的皮肤上。
仉星航矮腰准备抱阮芳雨进浴室清理,阮芳雨浑身一颤,似乎脑子里的所思所想被看穿抓包。
仉星航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哥脸怎么这么红?”他避着伤小心把人从床上抱起来,阮芳雨眼角还湿着。他的目光温浅落在阮芳雨身上,既不炙热也不贪求,愉悦又满足。
阮芳雨:“……”没好气的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你就是个畜生。”
仉星航笑了,发自真心的笑总是好看的,尤其是在仉星航这样的人身上。
浴室灯光投在鼻梁和眼窝,摧散脸上一直以来冷淡漠然的东西。
“是啊。”他说:“我就是的呢。”
阮芳雨:“……”
为什么感觉你还挺骄溏淉篜里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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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原本想让阮芳雨请一天假,不去上学,但阮芳雨觉着报名了提前招生,该竭尽全力,宁死不在家待着。
于是仉星航就看着他坐在位子上一上午都没挪动。
黄洋转回头挑衅,问他是不是纵欲过度,阮芳雨只是抬了下手就“嘶——”的吸冷气。
仉星航替他解释,“昨晚我没在家。”
黄洋“哦哦”啄了两下头,又狐疑问:“那是今天早晨?”
黄洋此人,心傻口快,口无遮拦,误打误撞蒙到了点上。
阮芳雨从脸红到耳朵根,他身上疼,无法教训逆子,只能把脸埋进臂弯装死。
黄洋见他不反驳,直接兴奋起来,“卧槽!爸你可以啊,大清早的……”
他逼逼赖赖口嗨了一大通,仉星航看着阮芳雨发臊,继续加油添柴,“常规操作。”
阮芳雨这下真的死了——这人太不要脸了!
黄洋傻逼一样叭叭叭胡说八道口嗨,仉星航真话做假话说的风轻云淡。
十七八岁的少年,初识人事,黄洋这种没有过经验的老六总是特别爱好这些事,聊天内容逐渐升级到需要打马赛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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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Alpha的终身标记往往伴随着短期的生理疼痛。午休时阮芳雨趴在桌上,怎么都睡不着,腰酸背疼其次,腺体从完事开始就一直隐隐传来的不适的胀痛,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并不讨厌,但是难受。
他沉着长睫,回想今早强烈的信息素伴随着……进入体内那一瞬间,眉头蓦然一紧。
教室内十分安静,最近降温连空调都没开。仉星航放轻脚步从后门进来,看见阮芳雨动了一下,有点艰难直起身。
仉星航把药袋放在桌上,塑料袋缓慢传出细微声响,他压着音问:“还疼吗?”
其实这是一句废话,他回顾今早的疯癫就知道痛感一时三刻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