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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手机只充了百分之五的电,阮芳雨把自己的从枕头下翻出来给他。
“用我的,支付密码是你的生日。”
仉星航微怔,不知道阮芳雨什么时候改的。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窗外呼啸而过的救护车灯光浸透阮芳雨眼睫,情人眼中,即便是僵直不懂都算诱惑。
仉星航俯下身凑近,单膝跪在床沿,摁着肩膀逐渐将人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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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出门,阮芳雨从床上爬起来整理衣服,脸红红的,拉上领子遮住锁骨上牙痕。
桌子上的手机叮铃响起来,屏幕闪烁“南星哥哥”的备注。阮芳雨本能朝门口看了眼,仉星航应该还在走廊。他苦笑了下,虽然恢复不错,但现在也只能勉强下床,冲不出去也抓不回刚走的人。
阮芳雨担心有急事,于是替他接了。
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嘶吼声混着劝架声,似乎还有谭曜州的骂声。
仉南星气喘吁吁又焦急,“星航,陪着阮阮,千万别让他出门。”
阮芳雨眉头一拧,停顿了瞬。“南星哥,我是阮芳雨。星航出去了,手机在充电,外边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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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拥挤走廊中的仉南星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仉星航,脸色僵硬了瞬,电光火石间反应飞速,垂眸带着笑意说:“也没什么事情。”
他用另一只手捂着听筒,朝在电梯口怔住的仉星航走去。不同于刚开始接通时的匆匆,他耐着心说:“楼下出了起医疗事故,家属正在医闹,挺凶的,你在病房好好待着,千万别出来,太危险了知道吗。”
仉南星语速很慢,尽量将安抚编的滴水不露。他知道阮芳雨聪明,越是危急越谨慎,越怕露了破绽。
阮芳雨说:“好,我知道了,那你也要注意安全。”
在电话挂断同时,他听见那边传来一声焦急又熟悉的声音。
“医生,她家属联系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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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南星匆匆挂断电话,抢上去一把回即将冲上去的仉星航。
走廊里一片混乱,护士医生步伐疾疾,小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将病人推进手术室,仉星航眼中已经没有别人,只是死死盯着,在谭曜州的钳制中挣扎叫骂的阮清芳。
护士在劝,围观者喋喋不休。整个大厅嘈杂声混着回声异常吵闹。
仉南星紧紧掐着仉星航胳膊,看他脸上肌肉因愤怒不和谐发颤,曾经叱咤风云,谈笑色变的仉南星,此刻临近崩溃边缘,前所未有的悲哀无力,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匆匆说:“星航,你回去陪阮阮,这里有我,你别管,你什么都别管好不好?”
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他们好不容易才将破损的生活修补,好不容易才让生活平稳向前。
可因为一个节点没注意,霎时间天崩地裂,顷刻间所有美好化成废墟。
“航航,对不起。”仉南星脑中被无数只手拉扯几乎要将他生撕,喉咙挤酸又疼,竭力重复。
“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找到阮清芳,是他在这几天的兄友弟恭的温存中疏忽……
他抓着仉星航手臂,周围的喧嚣入潮水汹涌而来,溺的他喘不过气。他掐着自己脖子竭力呼吸,可只有呼出来的没有吸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