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洋今上午纠结黄雷跃等班里“狐朋狗友”来玩,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更欠打。
他说仉星航像是陪月子的老公,都有了“幸福肥”。
结果被阮芳雨身残志坚地用左手一脱鞋扔出去了。
仉星航摸了摸下巴。
“有那么明显吗?”
吃过午饭谭曜州来了,把仉星航带出去跟医生商量下一疗程的治疗方案。
仉南星把餐桌收了,将床降下来让阮芳雨平躺,盖好被子,从桌子上拿了遥控器把空调温度稍微调高。
“你休息一会儿,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喊我。”
仉星航不在时,仉南星很少和阮芳雨独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张饱经命运不公却无丝毫怨气的脸。
他宁肯对方恨,歇斯底里朝他嘶吼。最折磨人的,就是他谅解的眼神。
这段时间仉南星一天跑三趟医院,只要公司没有急事,他就待在医院,不进门,就在病房外,阮芳雨都知道。他睡觉并不沉,经常会在半夜听到仉南星蹑着脚步进门,看两眼,替他掖掖被角。
阮芳雨知道把他弄成现在这个地步的是仉南星亲妈,对方自责愧疚,小心翼翼,体贴入微。但他是个明理的人,谁的错怨谁,并不会迁怒仉南星。
生在什么样的父母手里,作为孩子又如何决定,如果能够决定,谁不愿意降临在父慈子孝的幸福和平之家。
“南星哥。”阮芳雨侧过头,脖子上支架取了以后,他可以简单活动,对已经打开门迈出一只脚的仉南星说:“我们聊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