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南星看着仉星航,仉星航目送阮芳雨进屋才收回目光。
“这么在意?”仉南星眼底略微闪过丝落寞,但还是笑着的。“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你的信息素,劣质oga?”
劣o不如b,仉星航答非所问地说:“是我喜欢的人。”他不想活在优质阶层作茧自缚限制的条条框框中,排在阮芳雨所有身份之前,是他“最喜欢的人”。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仉南星颔首笑了下,这个话题就被带过,再抬起头来,目光掠过破败的小平房。“为什么要住在这里?生你的人为你安排的地方不满意吗?”
仉星航恢复了往常的乖顺,在阳光照在眉梢上时,仰头惬意又慵懒眯起眼睛。“我喜欢这里,这里有太阳,光能照到我身上。”
“生在仉家,很难受吧。”仉南星上前走了步,伸手抚他脸颊,指尖缠着鬓角柔软发丝。“如果你想摆脱这一切,没必要把任何人当成救赎,我就在这里,我带你离开,到一个能摆脱一切的地方去。”
“航航,别装了,我知道你病了,病得很严重。”
仉星航是这个世界唯一与他感同身受之人,他们身上背负太多,心太沉,在夜深人静,总有无法自抑要寻求刺激的冲动,抓住了谁,本能求助,但这样的性子寻常人载不动。
那些朦胧的爱恋都是错觉,无人能救得了他们。
仉星航没有任何被拆穿的无措。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黑暗和仉南星,前者的恐惧是在日复一日堪称训练的强化下引起的生理不适,而对于后者的恐惧却源于心理,对方每每顶着怜悯又温柔的语气去触碰他伪装面具,妄图摘下时,他都觉着惶恐不安,甚至抓狂的想要逃离。
“我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出现在我被抛弃的那天晚上。”他任由仉南星摩挲脸颊,仿佛在努力尝试私下虚假的面具,但这都无所谓了。
“哥,有人为你打过扇子吗?”仉星航极轻极轻说:“要是你昨天晚上来,我还能分给你一块蛋糕。”
仉南星收回手,失笑弯起眼梢。这么多年来,他什么都懂,他将仉星航的癫狂与虚伪看在眼里,也曾多次暗示,尝试去引导,可都失败了。仉星航就像是一个会抱团缩紧的球,他稍微一碰,对方就会变本加厉蜷缩,甚至将那颗小小的心挤压的无法呼吸。
“你想好了吗?星航。”仉南星认真地说:“我只问你这一次,以后我也不再问,你想好了吗?”
仉星航没有犹豫点头,略作停顿才说:“关于我继承的爷爷那部分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