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商起身,弯了弯腰,脸色又白了一些。
颜可可觉得宴商可能是受伤了,但刚才问他不说,就说明这是外伤,虽然不伤筋动骨,但是伤及肌肤,牵扯动全身。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本来一前一后地走着,但颜可可走得慢,而宴商又有一定程度的夜盲症。
颜可可踉跄一步,被人稳住身子。
颜可可说:“你走慢一点。”
忽然,他的手被人握住。
炙热的掌心通过肌肤烧过来,颜可可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烧起来了 ,她轻轻喊了一句:“宴商?”
宴商握紧了颜可可的掌心,说道:不会担心摔倒了。”
颜可可看着宴商的身影,许久之后,声音低沉地答了一句:“好,再不担心了。”
黑暗之中,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以及一盏在空中摇曳微弱光亮的煤油灯,两个人踏步在狭窄的乡下小路上,错开身子,一前一后走着,紧握的双手不曾放开。
宴商牵着颜可可一步一步走着,他一个人时经常做工到大晚上,摸黑从农场回来。
他来往过黑暗很多次,唯独此次前路光明。
颜可可最近今天操劳过度,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醒。
早饭还是颜阙六这个六哥拿着汤泡饭过来,让一脸睡意未醒的颜可可吃下去,而后吃过药又让人睡了。
二舅妈自然是说了一大堆啰嗦,但是颜奶奶拿着拐杖打她:“可可昨天刚刚去看病回来,累了,你说什么闲话呢?!”
二舅妈:“村子里头哪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