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瑜的目光落在他微红的耳朵上, 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看透一切的表情。
“你不用狡辩了,我都懂。”
他又不是瞎子, 每次他叫盛若白去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窗户边总是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盛若白不在的时候,丁止安也不在。
再加上丁止安看他的时候隐隐约约露出来的敌意,何子瑜只是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丁止安应该是把他当成情敌了。
不过丁止安显然是误会了,他可没有什么跟学生谈恋爱的想法。
又不是大学,年龄差摆在那儿呢。
丁止安的内心疯狂动摇。
看到何子瑜的这个态度,他大概也能明白是自己之前想得太多。
暗恋嘛,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对所有接近那个人的人都怀抱着敌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卫生纸递给何茵。
“擦一擦吧。”
何茵的哭声停住了。
她呆呆地凝视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和那双手捏住的一包纸巾。
“谢谢。”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现在声音的喑哑。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在梦到那个被丁健带走的孩子。
丁健当时跟她承诺过,一定会好好待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