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好,聂雪同志都没得罪她就被害,这样的人留下简直□□我怕睡觉都睡不着。”
“这次还好聂雪同志反应快,要不然表演搞砸就麻烦了,我刚才在门口听说文工团可能要裁员。”
“不会吧,我家里经济状况本来就不好,现在我妈妈还生病,如果我被裁了,真是要人命啊!”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至少我们表演成功了,也许还有希望。我都听领导夸赞我们团了,情况应该不会太糟糕。”
……
文工团被裁员的消息笼罩,一片阴云。
傅宣同志在表演结束后也没继续提出要聂雪帮忙配合的要求,慰问了下舞台情况知道朱馨兰被惩罚后,他就离开了兼职的文工团回到了部队。
人都离开了,聂雪也不好意思特意去部队穿女装给傅宣看,心想万一有机会再说便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
后来人心惶惶之下,她又跟着文工团去基层参加了几次表演,舞蹈越跳越熟练,歌也不再走调。
好在一个月后上面的文件下来,海兰区的文工团只裁减了五分之一,而且那五分之一也是政府给安排好了新的岗位,到没有造成人员失业。
当然有消息称,隔壁区的文工团没那么好运,有一部分人没被安排好职位,成为了自由演员。
八零年代新兴电影开始崛起,那批人成为了华国第一批群众演员。
不过只要肯坚持有天赋,即便群演也不是没有未来,聂雪听系统说,未来有好些顶尖演员都是群演出生。
“任务二,发挥优势,加入省级射击队。文工团是你突破自我的地方,但不是你真正的战场。古今大成就者,都善于发现自己的
优点并以此取得成功。奋斗吧,青年!任务限时半年,完成奖励10积分,失败电击5秒惩罚。”
随任务而来的,是第一次任务的抽奖机会。
聂雪想到这需要什么来什么的奖励,心里推测此次的奖品可能是金嗓子喉宝类似的润喉产品,因为她目前也没什么需要的,除了嗓子有些沙哑。
当然也不是特别严重,有潘桂花牌枇杷梨子水每天投喂,她感觉表演结束休息了一下午嗓子已经不疼了。
可当聂雪的手指点中礼物盒子,她却发现那根本不是曾经经常出现的药品类,反而是一条特别符合这个时代特色的的确良料子蓝色碎花连衣裙。
“……”
“系统,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奖励是不是你自己控制的?”
聂雪觉得奖励应该都是会和任务挂钩的才对,傅宣只是任务世界遇到的人,她居然都抽出了关于他的奖品。
“系统没有这个权利,请宿主不要多想。”
聂雪狐疑地想要从系统的机械音里辨别它话语的真实性,然而系统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聂雪一个人类读不出它的数据。
算了,也许是数据觉得裙子价格挺贵,看她想要找傅宣同志道歉又怕她太穷,把裙子认为是她的需要之一,被她抽到了。
有奖励总比“谢谢惠顾”好。
聂雪没有纠结很久,从随身的布包里看到那条裙子后,直接把裙子放进了卧室的箱子里。
反正叫她特意穿裙子去部队找傅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年代还是保守,她平时都不穿裙子忽然这样去找人,说不定第二天部队以及军区大院都要传她跟傅宣的绯闻。
一个月前的绯闻刚过要是又被传的话,大院里的人指不定要诋毁她水性杨花。
她自己倒是可以承受流言的恶意,但父母这边也需要子女顾及情绪。
就在聂雪觉得自己为父母设身处地考虑时,聂家父母却在商量请傅宣过来的事情:
“老聂啊
,上次你找傅宣同志帮忙都没给他带东西感谢,要么你找个时间把人叫来我们请他吃顿饭?”
“也好,送东西我实在不知道送啥好,他确实帮了我们闺女大忙,是得感谢一下。”
聂兴荣也觉得妻子的话有道理,他们聂家都是知恩图报的人,虽说人家去的时候说是聂雪帮了人,可后来人家又亲自给聂雪指导了三天,听说回部队的时候都喝上胖大海了。
而且为了还聂雪小恩小惠的关系,当时傅宣同志在走廊上直接晕厥了过去,聂兴荣对这件事也是心有余悸,总觉得自己对不住人家。
于是邀请人吃饭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
“傅宣同志,听说今天正好你生日,是这样的,上次我家聂雪文工团的事情多亏你帮忙,我们想趁着这个日子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你。”
傅宣已经让钱爱杰同志扮演一个月的女生与他相处了,原以为自己的病情可以缓和,没想到今早回家打算跟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家里又来了个陌生女孩。
“阿宣,这是妈妈姐妹的大姨的邻居的闺女,名叫方芳,你过来认识一下。”
从他妈妈的眼神里,傅宣就知道老妈这是又擅自给他安排相亲对象了。
傅宣内心想要直接上楼的,但是他妈却捂着自己的心口哇哇叫唤了起来,叫傅宣一下子都不能判断这是他母亲惯常装病还是真的不舒服。
脚步被生生拉回后,傅宣只能扶着母亲坐到沙发上并观察她的情况。
“方芳,这是我儿子傅宣,目前在海兰区步兵营担任文职工作,今年22岁,身高187,体重……”
“妈,你说的会不会有些太多了。”
傅宣看出妈妈此次又是装病还准备把他的情况统统泄露给陌生女孩后,实在忍不住插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然而傅宣妈妈这边,因为上一个相亲对象透露出他儿子因为身患疾病自暴自弃已经有断袖趋势,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着急。
“怎么
会多呢,年轻人之间就应该多相处了解一下,傅宣,见了人家姑娘都不伸出手礼貌握个手的吗?”
傅宣听到自家母亲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句话,就知道她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果然他的手不动,好端端坐着的母亲又开始捂着胸口开始哀嚎: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生出个不孝子叫他握个手都不肯听话,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傅家人没礼仪呢……”
得,知道他病情却依旧不放弃的母亲,内心总希望他遇到一个特别的他没有排斥的姑娘,所以这握手其实就是母亲对两人未来有无可能的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