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宵问:“怎么了吗?”
他说:“没有核吗?”
程今宵将压在舌头下面的荔枝核推到了牙齿后方,轻轻抵着。没说话。
裴望屿伸出手放在她的嘴边,笑说:“含着干什么?”
“……”她没有吐在他手里,到旁边去找垃圾桶。
回到沙发上之后,程今宵继续沉浸式看电影,但觉浑身燥热难安,披在肩上的头发闷得她整个人温度很高。
裴望屿悠悠开口说:“坐那么端正不累吗?”
程今宵回望了一眼慵懒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他仍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清闲样。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声音清冷,开口说:“我看电影比较认真。”
继而听见他悠悠沉沉的声音——“为什么我每次想抱你一下都那么费劲?”
“……”
他扯着嘴角,笑得嚣张。
程今宵和裴望屿的大多数相处时刻都是真情流露,偶尔会收一收对他的恐惧和躲避,尽量表现得自得一些,因此她通常不会想起,他们正在录一个谈恋爱的节目。裴望屿的一切侵略性行为都是理所应当的,她的生硬和排斥才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程今宵也想到,自己应该试着去往前走一些。哪怕不主动,也该尽可能去迎合他。
于是她试着,顺从地躺进他的怀里。
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僵硬了一些。
程今宵的耳侧恰好贴着他的心脏部位,若有似无的跳动让她呼吸凝滞,她感到长发被压在他胳膊下面,与此同时裴望屿很贴心地替她拿出了头发。